我昨天告訴簡明瞳,他家這房子的結構犯了天斬煞,要想破掉這種格局,要麼填平兩樓之間的縫隙,要麼在其前後新增遮擋物。

我當時只告訴了他這些,並沒有說用什麼遮擋物比較合適,他這是自己選了一條石柱。

事實上,要破除天斬煞,石柱的確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柱子的形狀最好是方形。

一般情況下,建房用的柱子都是圓形,簡明瞳偏偏選了一條方柱,他連這種細節都考慮到了。

我心裡突然想起昨天雞姐說的話,難道那都是真的,這個簡明瞳實際上是個風水方面的高人,天斬煞這東西他也早就看明白了,這是故意裝糊塗給我設了個局。

一時間我甚至還產生了另一種猜想,簡家老房子本來就是一個整體,簡明瞳是故意把它改成了這種帶有天斬煞的格局,狗日的這麼忽悠我到底是想幹啥呢?

這時簡明瞳走到我的面前,給我遞了根雪茄過來。我表示抽不慣這玩意兒,於是他又讓那個叫老徐的管家給了我一盒華子。

“陳先生,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不知道還差不差什麼,一切聽你指示。”

我走上前去瞅了瞅,離樓比較近的一些綠植被挖掉了,之前風水先生布置的那些銅錢和鎮宅符也都被撤走了,現在就只要把石柱立好就完事兒了,還需要我指示個屁呀。

我笑著點了點頭。

“你準備得很充分,什麼都不缺了。”

如此,十萬塊的酬勞的差事,我這一句話就完事兒了。

柱子立起來之後,我遵照雞姐的囑咐,不打算和這個傢伙扯上什麼關係,跟他打了聲招呼便要離開。

但簡明瞳卻說我幫他改了房子的風水,救了她妹妹,他要好好感謝我,非要留我吃頓晚飯。

我心想這改風水的事兒基本上是被你操辦完的,跟我就沒多大關係,這他媽有什麼好謝的?

但是這種場合,我又不能把話說明,也不好拒絕他,之後便勉強答應了。

這一頓晚餐,是又讓我見了不少世面,相同的場面,我只在國外電影裡見過,要形容的話也就兩個字,氣派。

滿滿一大桌子的西式菜品,結果吃飯的就三個人,我、簡明瞳,還有就是他那個身體不太好的妹妹簡明月。

我和簡明瞳都已經坐桌上吃好一會兒了,他那妹妹才從樓上下來。

說是我昨天讓簡明月換房間之後,她的身體狀況明顯是好轉了不少,所以人家是要親自給我敬杯酒,好好感謝我。

在我看來,像有簡家這種家室的富家千金,正常情況下和我是八竿子也打不著,所以我也沒想太多,她漂亮也好,留過洋有才華也好,跟咱都沒啥關係。

一杯酒喝了就了事,我甚至都沒有抬頭正眼看她。

可就在她走到我面前,用溫柔的聲音跟我敬酒的時候,我頓時不淡定了,因為在她靠近我的一瞬間,我產生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猛地抬起腦袋一看,兩眼睛頓時瞪成了燈籠。

這個簡明月無論是身材,體型還是相貌,居然都和我媳婦兒於舒瑤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她身上的穿著,是一身西式公主裙的打扮,頭上戴了個花禮帽。

我之前曾說楊玉和舒瑤長得很像,那是因為她們兩人存在一定的血緣關係,楊玉是舒瑤的後人,但她們二人也頂多是隻能用“像”這個字來形容。

而此時我面前站著的這個簡明月,她和舒瑤根本不是長得像,那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樣。

一時間,我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站在我面前這女人就是我媳婦。

她很有禮貌的跟我碰了個杯子。

“陳先生謝謝你幫助我。”

說完,將半杯葡萄酒乾了,而我這時候還呆愣愣地端著酒杯,雙眼盯著她的臉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