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下子才反應過來,又被這娘們給套路了,於是我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雞姐站在樓梯口,抵拎著那張十萬塊的支票晃了晃。

“別一副死魚臉,你以為老孃真的缺這點錢呀,我這是在幫你。”

我冷哼一聲。

“之前答應我的錢沒給我,現在還把我的支票給忽悠走了,這他媽是在幫我?”

雞姐緩緩走到我的面前,把支票拍在玻璃茶几上。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要不是看你是我師弟,你以為我稀罕管你呀,你缺錢是吧,那支票你就拿回去。”

我愣愣地瞅了瞅她,心想難道這張支票有問題?但是沒理由呀,人家簡老闆身家過億,不可能給我開了張空頭支票吧?

如果說支票沒問題,那就是簡明瞳那人有問題,可是剛才人家對我客客氣氣的,完全是把我當朋友對待。

我咳嗽一聲,覺得肯定是這娘們又在套路我,錢擺在面前,不拿白不拿。

正要伸手去拿那張支票,雞姐接著說道:“剛才酒會的時候看到那四個玉雕沒有,那是鎮邪用的法器,如果不是懂風水的人,誰敢那麼直接擺在家裡當工藝品玩?

那簡明瞳明顯就是精通風水,故意在你面前裝傻,你以為人家真的看不出來天斬煞這種低階的風水格局,這天底下就你一個人有能耐是吧?”

聽完她的這番話,我細細一想,覺得簡明瞳那事兒好像確實是有問題,天斬煞的確是很基礎的東西,一般的風水先生都能看得出來,正常情況下這事兒確實是輪不到我逞能。

如此看來,剛才在簡家那事兒,是他故意設的局,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逞能,然後再故意大肆誇獎我,把我捧上天。

可是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他難道是故意想要結交我?

我心裡有些徘徊不定了,盯著茶几上的支票,感覺這十萬塊恐怕真的是有些燙手。

我見雞姐此時一副冷中帶熱的表情,看來她是真的在關心我。

我呵呵一笑,將支票拿了起來。

“管他這些幹什麼,只要進了咱口袋的錢就沒再拿出去的道理。”

說著又把支票塞到了雞姐懷裡。

“師姐,這錢還是由你替我收著,至於簡家那事兒,他是真糊塗也好,裝糊塗也罷,我明天過去幫他把房子改了,之後就和他撇清關係,不再跟他有任何聯絡了。”

雞姐轉過身上了樓。

“錢不錢的都無所謂,不要貪小便宜吃大虧才好。”

我笑著點了點頭,心想也只有你這種小富婆才能說出這種話,十萬塊錢也算是小便宜。

由於我和簡明瞳約好的時間是第二天下午,加上我今天晚上酒喝得不少,便打算睡個大懶覺,明天中午再起來。

誰知天剛亮我就被雞姐給叫醒了。

“師姐,大清早的,這是幹啥呀?”

雞姐穿著一套塑身的運動裝,說道:“昨晚上才答應我的話,這麼快就忘了,以後你住在我這裡,得要有點人樣,不能成天懶懶散散的,走跟我跑步去。”

“我靠,開什麼玩笑,跑步?”

“你要不起來,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丟大街上去。”

“算了算了,別動手,我起來還不行嘛。”

於是我便跟著她去跑步,吃過早餐,她又讓我陪著去逛街,我這被折騰得一上午腦袋都昏昏沉沉的。

我們走過市中心的一個路口,突然碰見一個熟人,孫瞎子,老傢伙又擺了個地攤在那裡給人算命。

“哎哎哎,幹什麼呢,每個月給你開工資讓你做點事兒,你咋又跑這來閒著了。”

孫瞎子一聽是我和雞姐的聲音,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

“喲,老闆娘呀,我這可沒打洋工,翠姐說今天酒吧裡沒啥事兒,就讓我休息一天。

我想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來這裡給人算命,賺兩個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