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猜可能還有一個原因,他現在得知自己心心念唸的白妹妹其實是個三十八歲的老阿姨,這種突然的落差可能也弄得他有些難受吧。

聽了我的話,扎格傑終於抬起頭看了看我。

“宇哥,那一刀你真的不計較了?”

我笑著說道:“那肯定不是呀,這白皮紅肉爹媽給的,被捅一刀你想想該有多疼,我只是暫時不跟你計較,出去之後你該還的還是得還呀。”

“啊?那宇哥你要讓我拿什麼還呀,你也看到了,我家窮的叮噹響,我可拿不出錢來賠你。”

我微微一笑。

“拿不出錢沒關係呀,我這是肉體上的傷,肉債肯定得肉償嘛。”

說著瞥了瞥扎格傑的胸口,露出邪魅一笑。

扎格傑頓時像個小娘們一樣抱住了胸。

“宇哥,我討不著媳婦兒已經夠可憐的了,這玩笑可開不得。”

“想他媽哪兒去了,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呀,老子可是有老婆兒的人了。我的意思是說等出去之後,你偷摸把你爺爺的黑羊宰一頭來給咱打牙祭,這不就是肉債肉償了嘛。”

雞姐和楊石在一旁看我把扎格傑玩的一愣一愣的,這時候都不禁笑出了聲,剛才那種緊張而嚴肅的氛圍也有了一定的緩解。

我接著對扎格傑說道:“好了不跟你扯皮了,說點正事,你剛才對著那石碑發愣,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扎格傑點了點頭,說道:“其實石碑上除了那三百戰士的故事之外,還有一些內容,我之前覺得這些內容與故事無關,就沒跟你們講。

但是你們剛才說這裡可能就是藏屍洞,地下還埋著東西,我就覺得好像和這些內容有關了。”

我皺了皺眉。“快說來聽聽。”

扎格傑咳嗽一聲,指著石碑上的梵文講到。

“之前故事中說,三百戰士因為反抗入侵者,惹怒了入侵者的頭目,戰敗之後,入侵者把他們的頭顱全都砍下,然後在草原上挖了一個大坑,設立祭壇。

之後又請來一個南方的法師,試圖以這些戰士的屍體獻祭邪神,使他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當地人因為害怕死後上不了天堂,徹底臣服於這些入侵者,沒有人敢再反抗他們。

但是這其中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同樣從南方而來的亞先生,也就是瑤亞吊墜那個故事的男主人公。

他覺得這些抵抗外敵的戰士是正義的,他們的所作所為應該值得歌頌,而不是落得一個死後獻祭邪神的下場。

另外還有一點,亞先生的妻子,其實也是先前抵禦外敵行動的一員,後來她也被那些入侵者給囚禁了。

亞先生一方面是為了解救那三百戰士的靈魂,一方面也是為了解救自己的妻子。

於是他在祭祀儀式的當天,和另外一個從南方而來的勇者一起闖入祭祀現場,殺死了那個負責祭祀的法師。

亞先生雖然英勇,但終究是寡不敵眾,他知道自己在殺了法師之後沒有辦法活著離開北扎草原。

於是之後他便用自己的血封住了那些戰士的靈魂,使得他們免於成為邪神的祭品。

後來入侵者將那些戰士的無頭屍丟入藏屍洞,他們的靈魂也因此長眠於地下,他們的屍體只要能再次觸碰到亞先生的血,就能徹底解脫,迴歸輪迴。

但是很可惜,亞先生和他的妻子最後被入侵者逼入絕境,雙雙跳崖身亡,他再沒有機會去釋放那些戰士的靈魂。

三百戰士雖然沒有成為邪神的祭品,但也並沒能獲得自由,一直在昔日裡拉的地下長眠了三百多年。”

聽他講到這裡,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照你這麼說,那個亞先生還真是個了不起的傢伙。不過可惜呀,他人已經死了三百多年了,那些戰士永遠也等不到他的血了。

迴歸不了輪迴,沒辦法轉世成人,他們的下場其實比獻祭邪神也沒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