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多年以後,我聽到了村裡的一個傳言,說是趙大爺的家裡鬧鬼,他那去世的老伴會吃小孩。

那天我在趙大爺家暈倒之後,爹媽其實還有一件事沒跟我說,也就是在那之後是村裡的陳傻子,也就是大山叔把我從趙家抱了出來,送回了我家。

那時候大山叔在村裡的地位,各位看了我之前講的故事應該都知道,那是人見人煩的烏鴉嘴,瘟神。

所以我爸媽才沒有把我後來是被大山叔送回家的事兒告訴我。

趙家到底是不是鬧鬼我不清楚,但是在我成年之後,得知了大山叔的真實身份,我覺得那事兒極有可能是真的。

換句話說,當初要不是大山叔把我從趙家抱出來的話,我可能真的就被那鬼老太太給吃了。

也就是在我暈倒那事兒發生後不久,趙大爺去世了,跑腿兒賞糖吃這事兒終究是成了回憶。

有點扯遠了,言歸正傳。

扎格傑說他聽到那乾屍在說話,我們都覺得是他幻聽了。

這時我說道:“行了行了,這三位到底是怎麼死的咱麼也別多管了,還是辦正事要緊。”

說完,我對著三具乾屍鞠了個躬。

“不好意思了三位,要放在平時呢,我肯定會挖個坑把你們下葬了,讓你們入土為安。

但是今天我們實在是趕時間,騰不出這個功夫,有緣的話,我們辦完事兒出來的時候再幫你們下葬。”

說完便要離開,我走在最前頭,扎格傑跟在末尾,沒走兩步,我又聽見扎格傑喊了一聲。

我沒好氣地一轉身。

“我靠,你小子今天到底想幹啥!”

扎格傑一下子縮到我們三人的中間,聲音顫抖的說:“那傢伙真的在說話,我又聽到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都給你說了是你耳朵出問題了,你那叫幻聽,我今天心裡夠煩的了,你給我老實點行不行?”

我話說完,扎格傑還是一口咬定他聽見那乾屍說話了,兩人就此吵了起來。

突然我旁邊的楊石一揮手,給我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