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陳大哥,我等下就幫你拿回來,這事兒的確是我做得不對。”

我冷哼一聲。“喲,你小子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

趙志軍說道:“陳大哥,實不相瞞,這些年我在外面闖蕩,遇到的騙子實在是太多了,有一次遇到個說是沒錢回老家的姑娘,我好心給錢幫了她,可最後呢,她硬是把我騙得渾身上下就剩一條褲衩子了。

所以這人呀,我一般都信不過,金銀山的事兒你說你能幫我保密,但是人嘴兩張皮,你啥時候想說出去都可以,你這要是不講良心說漏了嘴,那遭殃的可就是我和我奶奶呀。

簡老闆那人我太瞭解了,看著文質彬彬的,但絕對是個狠人。”

我說道:“是嘛,那你現在咋信得過我了?”

趙志軍呵呵一笑。

“就憑你剛才打我那會兒,你真要想我死,剛才就可以把我活活打死了,我能感覺得到,你剛才是對我手下留情了,所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我打了個哈欠。

“屁話,你待會兒要是把羊皮卷弄不回來,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壞人。”

“放心,一個瘋子而已,咱不可能還玩不過他了。”

話雖這麼講,但我們圍著火爐坐了有一個多鐘頭,趙志軍軟磨硬泡啥功夫都用上了,可張三石就是死拽著羊皮卷不肯撒手。

趙志軍一時氣急,說道:“媽拉個巴子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便要硬搶,我怕瘋子情急之下撕壞羊皮卷,便一把拉住了他。

“先坐下,別衝動。”

就在這時,窯洞外突然亮起一道白色的強光,一時間把我眼睛都閃得花了,緊接著便是誇嚓一聲,轟隆隆的雷聲響過。

我揉了揉眼,再朝著窯洞外一看,原來是剛才那道雷劈到了窯洞口的那棵大槐樹上。

這陣雷之大,硬生生把槐樹繁茂的枝葉全劈沒了,僅剩下的一棵樹幹也在暴雨中燃起了大火。

這雨越下越大,那槐樹的火卻是越燒越旺,常言道水火不相容,這等場面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張三石這時緩緩站起身,走到了窯洞門口,神情複雜地望著燃燒的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