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低著腦袋,做賊似地朝著院門外瞅了瞅,這才跟我說話,而且聲音還有些顫抖。

“宇哥呀,這大清早的,有啥事嗎?”

我皺了皺眉。

“咋咋呼呼的,被鬼攆了咋的,我沒啥事,就是看你家這張燈結綵的,幹啥呀,過年不還有一個多禮拜嗎?”

王二狗很是無奈地一跺腳,說道:“我的宇哥呀,現在這時候我家哪還有功夫過年哦,這些東西都不是我家掛的。

昨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沒有,我今早起來撒尿,就莫名其妙的看見這些東西了。”

我愣了愣。

“哦?那這倒的確奇怪。”

“還有更怪的事兒呢。”

說著一把將我拉進了院子,然後又賊眉鼠眼的瞅了瞅外面,把大門關上了。

我定睛一看,只見他家院子裡立著兩個紙紮,沒錯,就是燒給死人用的那種。

這倆紙紮通體都是用白紙紮出來的,但身上卻穿著很是喜慶的紅衣裳,臉上是用筆畫出的笑臉。

他們面朝著王二狗家堂屋的大門做出鞠躬的姿勢,雙手奉過頭頂,好像是在進獻什麼東西。

“這……”

這時王伯和王嬸也從屋裡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遞給我兩個紅色的信封。

“一大清早這倆東西就立在門外面了,這是兩封聘書,是從他們手上取下來的。”

我開啟那聘書一看,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這是兩封招女婿的聘書,招親的物件分別是王二狗和他爹,女方赫然寫著孫盈盈三個大字,

且兩封聘書上都是她的名字。

什麼情況,孫盈盈要把他們王家的父子倆都招去做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