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長嘆了口氣。

“大過年的帶個女朋友回家,本來說讓爹媽高興一下,這下鬧得,還要人活不,這日子沒法過了,待會乾脆讓警察把我抓回去當殺人犯斃了得了,省的活得這麼鬧心!”

“哎,二狗你別說氣話,既然咱沒犯罪,那警察肯定還你個清白。

至於你爹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他和嬸子幾十年的夫妻了,咋能說離就離呀。”

王二狗也沒再回我的話,灰土著臉回家去了。

人不風流枉少年,我細細想了下,這話用在這地方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哈。

不過二狗和他爹這個事兒也確實不好說,你要說他們父子倆都沒心沒肺不在乎這些倒還好,但我們村這個地方的思想還比較保守,他們父子倆今後是很難面對彼此了。

其實這事兒放在現在也很麻煩,想象一下,老爹睡過的風塵女,幾年後成了兒子的女朋友,最可恨的是兩人還已經私定終身,把結婚證都領了。

一早上的鬧騰,看熱鬧的人漸漸散了,村長楊凱旋報了警,之後又留了兩個人在原地看守屍體。

我一晚上打更,這時候已經困得不行,便也回家睡覺了。

這事我估摸著應該是這樣,孫盈盈早年就下了海,這些年浪蕩過頭了,把身體搞壞了,患上了某種急病。

昨晚上她被王伯趕出門,當時情緒有些激動,走到河邊的時候病發了,當時身邊又沒有人求助,就此喪了命,如此這應該只能算是個意外。

等警察來了之後,把屍體帶回去讓法醫驗一下,應該就能有結果了。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後被一陣喧鬧聲吵醒了。

“媳婦,幾點了呀?”

家裡沒人回我話,我起床看了看外面的時鐘,才剛過中午,這時候舒瑤和我媽應該還在小超市裡看店。

正常情況下,我平時都是早上睡覺,下午五點左右醒,那時候舒瑤也回家幫我把飯做好了,今天我這才睡了不到四個鐘頭。

我打著哈欠走出家門,對外面吵嚷的人說道:“趙嬸,這大中午的不回家給你孫子做飯,在這吵什麼呢?”

“宇娃你還不知道吧,就今天早上咱村人在河邊發現的那個女娃的屍體,沒了。”

我愣了愣。“沒了?啥意思?”

“就是沒了嘛,早上楊村長不是拿了塊床單把那女娃蓋上了嘛,之後警察來了要檢視屍體,床單掀開一看,屍體沒了。”

我的眼睛一下子瞪成了燈籠。

“還有這種怪事!”

“就是呀,邪乎的很……”

我忙朝著河邊跑去,到地方的時候警察已經走到了,楊凱旋和幾個村民還待在那裡。

“小楊,這到底是咋回事?”

楊凱旋很是無奈地跟我搖了搖頭。

“宇哥,我也實在沒搞懂呀,我當時還專門留了兩個人在這裡看著,但屍體還是丟了。”

“那是個死人呀,未必還能爬起來跑了?”

一個剛才負責看屍體的年輕人說道:“她就是爬起來跑了我們也能看得見呀,但是剛才是啥動靜都沒有。”

說著便向我指了指剛才孫盈盈屍體所躺的地方,只見那裡的地面上有一些隆起的泥土,大致是個人的形狀。

由於剛才這地方是被床單蓋著,屍體消失之後床單之下還有這些泥土撐著,從外面看床單上的隆起並沒有塌陷,所以他們才沒察覺到屍體已經消失了。

“莫不是個人參果,遁地跑了。”

“宇哥你就別開玩笑了,現在這個事情搞得我腦袋都大了,剛才警察來了沒看到屍體,說我們報假案,你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