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舒瑤聊到最後,不知怎麼又扯到了那王文斌身上,實際就是關於那天晚上我帶舒瑤請他喝酒,試圖借舒瑤之手殺掉他的事情。

舒瑤告訴我,那天晚上她在得知我騙了她之後,心裡非常的憤怒。

而那王文斌喝多了酒,色性大發,也的確想要調戲她。

舒雅一時間厭惡至極,直接把王文斌打了個半死,然後把他帶回了於家,送給了那兩隻耗子精,意思是讓他們把王文斌吃了。

聽到這裡,我一下子顯得很是震驚。

照她這麼一說,那王文斌應該早就已經死了,那他之後為什麼還會在我們村裡出現?而且之前我還在醫院遇到過他。

把這一切糅合到了一起,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當初,舒瑤把打得半死的王文斌送給了那兩隻耗子精之後,耗子精並沒有吃了他,反而是將他醫治好,讓其成了他們的傀儡。

那天我和大山叔去於家找他們決一死戰,他們最後雖然逃跑了,但卻被大山叔斬斷了尾巴。

此後雙方便相約鬥法,耗子精心裡清楚,他們鬥法根本就不是大山叔的對手,於是便把王文斌放了出來,讓王文斌暗中替他們辦事。

耗子精讓那些拜墳的耗子偷了村裡人的糧食,藏在大山叔房子下面,然後又讓王文斌去煽動村民的情緒,告訴他們村裡的糧食是被賊給偷走的。

於是在之後大山叔和耗子精鬥法的當晚,王文斌準時出現,說大山叔是偷糧食的賊,在一眾村民的暴動之下,大山叔的鬥法被強行中斷,他也因此喪了命。

大山叔死後,我本已經成了案擺上的魚肉,任由他們在宰割,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媳婦回來了。

耗子精迫於我媳婦的本事,便不敢對我動手,於是便又想辦法去折騰我那還在住院的爹。

當年這兩隻耗子精收養了我四姐,他們很清楚我爹當年棄子的事情,於是便在這上面做文章。

他們讓王文斌冒充我四姐的鬼魂,多次去醫院裡恐嚇我爹,如此我爹才會有之前的那些表現。

由於我爹心裡本就對我四姐有愧,上了年紀之後更是對當年做的事情追悔不已,王文斌在其中推波助瀾,我爹很快就中了圈套,由此鬱鬱而終。

這兩隻畜生真的是下了一盤好棋呀!

於舒瑤聽了我的推論,也覺得很有道理,她對大山叔的事情倒是沒什麼觸動,但如此說來,我爹也算是被他們害死的,她現在是陳家的媳婦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管。

她告訴我她大概知道那耗子精的所在,明天就去找他們討回個公道。

在我看來,大山叔和我爹,一個是我的師一個是我的父,為他們報仇我應當是義不容辭。

但最後我只是拉住了舒瑤的手,搖了搖頭。

“舒瑤,你不要去,這個仇咱們不報了。”

她顯得有些吃驚。

“為什麼呀?”

有的兄弟可能要說我慫了,其實不然,經歷了最近的諸多事情,我基本上是連死都不怕了,更不可能慫。

我之所以這麼說,完全還是為了這個家著想。

我媳婦於舒瑤到底有怎樣的背景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要除掉那兩隻耗子精絕不是容易的事。

如果於舒瑤真的強大到可以碾壓那兩隻耗子精,那他們也不可能對我爹動手腳,如此的試探只能說明一點,於舒瑤的實力與他們相當。

如果讓她去復仇,到時候弄個兩敗俱傷,媳婦兒沒了,這個家基本上就散了,跟重要的是,一個男人不能讓女人去送死。

所以這個仇要報,也應該讓我親自動手。

而我現在並沒有這個實力,自然是不能去送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現在最大的願望還是把這個家守住。

經歷了這許多的事情,我也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知道我以後該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