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禮輕禮重這也是咱們的一點心意呀。”

“我說不用就不用……”

“嘿你這孩子……”

等待,往往才是最讓人煎熬的,離我和大山叔的行動還有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在家裡是焦躁得坐立不安。

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

這種時候,我就喜歡不停地幹活,讓自己疲勞,只有累了,才能不去想這些事情。

去年收了玉米,那些玉米杆還一直堆在地裡,我媽早就讓我去把玉米杆搬回來當柴火,但是我懶,到現在都還沒動。

於是這天下午,我就在家和田地間來回的搬玉米杆,一直幹到天都黑了也沒停下來。

我媽也看出我有些不對勁了,說道:“我說你這孩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幹活,要把身子累壞的。”

我爹如往常一樣坐在門口抽著煙,時不時地瞅我一眼,但卻不說話。

我不理我媽,依然是拼了命地幹活。

她很是著急地說:“這孩子,肯定是和舒瑤吵架了。”

看她急得都快哭了,我終於停了下來。

“好了媽,我沒事兒,地裡還有最後一點了,我再搬一趟就休息。”

一整天,我都感覺自己被泡在爛泥裡,難受的幾乎快要窒息。

這一下午的勞作之後,流了很多汗,我的心裡終於是舒服了一些。

晚上八點,我獨自走在田地間,由於實在太累,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我趴在黃土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就在這時,一陣清涼的夜風吹來,空氣中瀰漫起了一股香味。

這個味道很熟悉,是於舒瑤身上的味道。

我緩緩把頭從土坎上抬了起來,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雙顏色鮮豔的紅色繡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