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匕首(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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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到家後,我先上了公寓樓頂。
“唉......”我抱著吉他,坐在儲水池的水泥地板上,眺望遠處的夕陽和晚霞,對著天空嘆了一口氣。
這的樓頂有9層樓高,穿過各種空調機和排氣扇,爬上儲水池應該得有9層半。樓頂除了我這種閒人,平日根本不會有人上來。可以說是一個被人忽略了的、能夠清靜散心的好地方。
從這一眼望去,視野還算開闊,能看見樓下兩邊小巷過道,城鎮中心的馬路,一條河流和河岸上的草坪和樹,還有一些大型的廣告牌。往遠點,還能依稀看見公路高架橋上五顏六色的迷你小車正在路上堵塞。公路盡頭,那座高聳的金色大橋,就是連線去大城的通道。
關於那座橋,還有一段同齡人裡少為人知的來歷(聽我爸說的):橋的官方原名起的是金拱橋,然而卻被更多的大人喊作為財守橋。緣由不過是我們這小縣城,即便跟橋對面那頭的大城是同屬一個管轄區,卻根本享受不到那邊的福利政策,在城市建設上,跟大城比較起來,確屬雲泥之別。
導致那些凡是想透過混商業、做生意、出人頭地的有錢人和內卷人們,基本上全紮根到那邊了,GPI全靠大城區拉滿,縣城不過是陪襯罷了。以至於老有人說,我們這裡是“貧民窟”,過了大橋則是“富人區”,甚至民間還流傳著類似“邪橋斷財路”“大城池吸小城血”這樣的謎說。
依我看來,這些人就是仇富。小鎮也有小鎮的風情不是,要論水土環境而言,誰富水貧還不一定呢。再說了,我覺得橋過去那邊的發光大樓和好看舒服點的格子間也不過如此,何惡之有呢,真不自信......
此刻作為背景的夕陽只剩下一條暗紅色細弧,浮插在雲端,逐漸下沉。頭髮被一股溫和細膩的風輕輕吹起。
“看,今天天氣多好,雲淡風輕。”
“到底哪來的世界末日,哪來的自然災害啊,真是絕了......”我躺下身,心裡還在為突如其來的停課和不能上臺演出的事抱怨。
直到日薄西山,天色漸暗,我起身背上吉他,順著天台的儲水池邊的鐵梯子爬下,回去了。
回到家裡,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燈也不開,往牆角放好吉他。
進房間後丟下書包,上床側躺,拿出手機刷起微博。
忽然,手機震動。
小姨媽發來了一條簡訊。
點開看了一眼:
1月4日12:05
“今晚聊了很多,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小姨媽相信,你可以過好自己的生活。”
2月1日21:28
“最近還好嗎,要是遇到了困難,可以來找我。”
2月8日15:11
“剛從銀行裡出來,今天先把一部分錢匯過去3399那張卡里了,後續的等你成年了再打給你。別忘了我有權利定期檢查你的消費記錄,不要亂花哦,其他我也管不著你了,一定要好好吃飯,等開學後好好上學。”
4月27日10:26
“班主任給我發訊息了,家長會要我去嗎?”
4月29日21:26
“你沒回我,我就沒去。班主任把成績單發來了,怎麼退步了這麼多?我原本不想多說,但是注意了,要是這個排名持續下去,你可上不了醫學院。”
4月29日22:05
“劉一寧你怎麼回事,回句話啊!”
5月22日18:37
“最近外面比較亂,你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看完最新一條,我仍不打算回覆。
時鐘嘀嗒嘀嗒,屋裡很安靜。
我盯了會放在床頭櫃上兒時的家庭合照。(我爸穿著白大褂,我媽戴著護士帽子,中間的那個人是我,我躺在一張病床上輸液無精打采,他們站在我旁邊擺出剪刀手。)
又點開手機裡的銀行簡訊,檢視六位數但取不出來的遺產餘額。隨後熄掉手機往枕邊一扔,心裡嘀咕:
“末日來就來吧,好像也無所謂了。”
“我可不像那些生活在幸福家庭裡的同齡人,估計逃得時候估計得拖家帶小,顧前顧後。話說,要是他們少了大人,還能活下去麼......”發現自己此刻正透過窗,不自禁地望向對面那棟樓某戶正在熱鬧吃著晚餐的一家人。
啊,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