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中間的趙乾明定在原地,勸我冷靜:

“你要幹什麼!?”

我吼回去:“是你們要幹什麼??”

箭在弦上,館裡一群人覺得有好戲看,陸續看向講臺;只有籃球場上的阿姨們仍跳著舞,不受任何人和任何事塵擾。

“冷靜!只是來找你談談而已。”趙乾明說。

“你帶兩個人來跟我談?這位大哥還拿著一把刀!?”我指著那人,有點無語。

“是不是我叫他過來,你就不跑。”

我聽趙乾明這話的意思應該是,他也不想鬧出人命。他大概只想把我安全帶回,然後拿那100萬的賞金吧。

“可以。”

我嘴上說可以,但那可不一定。

說完,我轉眼看向那個拿刀的人。

之後趙乾明做著個像招狗似的手部動作,示意那個人過來。

可那人不理,仍向我慢步逼近,用低沉的聲音道:“你現在有三條路,一是乖乖跟我們回去,二是等我們喊警察過來,三是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有樣學樣,說回去:“你現在也有三條路。一是你追不上我;二是剛追上就被我殺了;三是底下這些人全是人質,我一刀一個你信不信?!”

圍得最近的幾個“觀眾”聽見我這樣說後,立馬散到後面去。我仍繼續說著:“新聞看了嗎?我現在是頭號殺人犯。”

可那人只是頓了一下,繼續邁進。他可能知道我在危言聳聽,又或者他覺得底下這些人的死活跟他沒有半點關係?接著,看向左邊,另外一人也開始還原步伐。

看樣子他們是想聯手將我拿下,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怎麼辦呢?迅速解決是可以的,但我不想對他們出手。

越來越近了,我得時刻注意著他們,防他們的先手——行吧,如果他們執意尋死,只能算他們走運吧。

碰到了什麼!?我迅回眸,講臺後面有幾張淺黃色的鐵木課桌,又看回他們。等會...或許還沒到那地步,既然他們不怕,那就——

我左手繞後把桌子甩到跟前,右手舉高匕首,揮下,“嗞唰!!”的一聲,課桌被直接斬裂,區域性分成兩半,像經過鐳射處理一樣。

“來啊!”

一記斬桌嚇猴,瞬時,讓他們三個都嚇壞。愣在原地,嘴巴張開,知道自己小看了這把武器的威力。一會看著我手上這把會發光的刀子,一會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就怕了啊?”

我接著第二刀,繼續把課桌,斬個完整,完全分開了兩邊,倒地。

原本迫近我的兩個人,見狀開始後退。

講臺上的無關群眾都撤走了,底下看過來的也都驚呆了。還有人專門跑去提示那些還沒看過來的,去拍他們的肩,去拉他們過來,去把他們叫醒,邀請一同觀看正在上演的這齣好戲;甚至連場上瀟灑跳舞的阿姨們也都開始分神了,邊跳、邊看向講臺。

趙乾明見情形不妙,著急揮動著手,對那兩個人喊話:“站過來吧!現在讓你們上,敢嗎?!”

“是啊,你們有桌子硬嗎?搞不好又是一個橫截面。”我接趙乾明的茬。

他們猶豫一陣後,不光是後退,各自從左右走向趙乾明,並齊。過程中我斜視偷瞄了一下,來時的大門方向太多人,一樓的逃生通道又在他們那邊,離我這最近的通道,只有向上爬的樓梯口了。不過不要緊,我熟悉有關這裡的一切,而他們不。

現在,三人都站在講臺邊緣上了,跟我保持著一段距離。

我揚了揚下巴,問趙乾明:“他們誰啊?”見那兩個人沒穿警服,氣質上也不像便衣。

“他們是你放走的那個有錢人派來的。說是特殊時期,讓我帶上他們儘可能地配合警方完成任務。”

馬國千派來的保鏢?好傢伙,現在除了鄧毅的人在找我,城區警廳的人在找我,還有馬國千的人也在找我。

見他們讓我三分,我變得從容,一腳踩在地上的半張課桌,看向趙乾明,直言不諱:“那開始吧,我給你兩分鐘。你想談什麼?勸我自首是嗎,好讓你回去拿那1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