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椎接著說:“後來我才知道鸞兒是為了我好,但當時很多話你肯定是不方便明說,所以說得很隱晦,說什麼讓我不要有野心,讓我好好吃飯睡覺,好好活著就行之類的。”

風倚鸞說:“是啊,沒錯。我當時那可都是肺腑之言啊。可惜,當時我只能告訴你該如何做,卻不能告訴你為何要如此,所以~你根本沒聽進去。”

盈椎說:“是啊,當時的寡人一心想除掉魔帝,根本沒聽進去鸞兒的話,以為你投靠了魔帝,要害寡人。”

霜夜冷眼一道寒光飛向盈椎:“你說誰是魔帝?”

盈椎連忙道:“失言失言,是當年我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誤解了聖上……”

風倚鸞也說:“當年,我一心想方設法的要保你們,你居然懷疑我要害你們,太過份了吧!太讓人生氣了!”

盈椎搓著手說:“是我糊塗,可是關於聖上的身世,以及聖上設定禁空法陣的真正意圖,那些天大的秘密,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啊,就算看出了那麼一些端倪,但就算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真正的真相啊。直到那天我躺在金階下,聽到了聖帝和你們所說的話,才知道很多事情我們都想錯了。”

風倚鸞點頭:“是的,你們不可能知道全部的真相。所以我生氣歸生死,也不能不管你們死活,因為我知道,你們本心並不壞。”

盈椎臉上綻出了笑容:“多謝鸞兒。”

風倚鸞悠然嘆道:“當時你們若什麼都不做,應該就能平安無事,可你們非不聽我勸,非要多此一舉搞出天劫之災,結果呢,讓你們自己淪落成了罪臣。其實聖上當時已經準備要離開長河大陸回魔界去,你們只用安安穩穩地再等幾年,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啊。”

盈椎搖頭自悔道:“可我們當時不知道啊。”

風倚鸞說:“是啊,你們當時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更不知道聖上究竟有多麼強大,你們根本不是聖上的對手。”

盈椎說:“其實追根溯源,從一開始我們只是不想被抓進桐樹山,不想成為禁空法陣的祭品。”

霜夜立即用審問的語氣問道:“你們究竟從何時開始知道禁空法陣之事的?”

盈椎猶豫嗯唧了半響,才對霜夜實說:“從曾祖慧王(盈椎的曾祖父)被帶進桐樹山那時起,祖太上先王順王便知道了。”

霜夜冷冷地說:“難怪,你們玥闔君臣這幾百年來全都假裝不思進取,演得一手好戲,把安枕閣和聖上都矇騙過了。”

盈椎立即說:“那都是過去了的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霜夜:“哼。”

風倚鸞替盈椎開脫道:“他們只是為了活命而已,為了活命裝傻充愣,又不害別人,這有錯麼?”

霜夜說:“此乃欺君之罪。”

風倚鸞立即說:“聖帝要害他們,他們要自保,這算什麼欺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風倚鸞辨道:“這完全就是一句混賬話嘛,肯定不是真正的聖人先賢說過的,也不知道是誰杜撰出來的胡話,你們竟然還背下來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