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端墟說完,周圍的修士們頓時像炸了鍋一般,有人湊在一起互相交談,還有人乾脆喊道:“什麼?鬧了半天,你們都是一夥的!”

“剛才有人說得沒錯,我也覺得,此事從頭到現在,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連你這位什麼長老,也是騙我們的!就是想把我們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安枕閣的人才好來抓我們!”

端墟看向風倚鸞:“你看,他們不相信你,這下連我,連所有人都被帶累了。”

風倚鸞咬著牙忍著氣說:“行,那我走,你們再怎樣都與我無關了。”

周圍立即有幾人說:“想走?既然知道我們的藏身之地了,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端墟攤手道:“呵呵,你們想殺她,我絕對不會攔著的,然後,大家就繼續呆在這裡,等著被抓走吧。”

周圍有人說道:“我們左右是逃不出去了,先殺了這個臥底再說!”

人群中更有猥瑣的聲音傳出來:“我看這丫頭長得不錯啊,要不別浪費了,死之前讓大家都開開葷如何?”

另有一個更猥瑣的聲音與之遙相呼應:“這主意不錯,呆會兒都排著隊來,別搶,時間足夠用。”

楫離偏轉過頭,看了風倚鸞一眼,猛地爆發出一聲怒喝:“你們這些人,還是不是正道修士?!算什麼正道的修士?”

人群中有人說:“呦,這位什麼閣主,幹嘛動這麼大的氣?稍後也算你一份,讓你先上好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楫離出劍在手。

風倚鸞也拿出了屯雲重劍。

那兩句浪語,徹底激起了楫離心底的怒意與戰意,誰敢打鸞兒的主意,就休怪自己翻臉無情,即便是正道同路又如何?!

風倚鸞則出聲喝道:“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東西,真活該被困在此地!”

端墟抱著胳膊說:“鸞姑娘你看,這就是我所說的,【人心】。你以為一廂情願為眾人謀事,但千算萬算,都猜不出所有人的人心呢。”

風倚鸞咬著牙說:“多謝,我受教了。”

塵三鬥在屯雲劍中,甕聲甕氣地說:“呦,什麼事,怎麼又有這麼多人?鬧什麼亂子?要打架嗎?”

風倚鸞說:“打,誰敢動我,就殺了誰,不論修為高低。”

塵三鬥樂道:“好說,這個好說。”

人群聽到塵三斗的聲音,再次譁然。

有人喊道:“還說你是來救我們的,現在幾句話說不到一起,你就要殺我們了?”

“這劍裡,好強的魔氣!這丫頭究竟什麼來頭?”

還有退淵宗的人說:“這不是本門的那把劍嗎?”

“什麼?你們退淵宗為何會有一把帶著魔氣的劍?滄掌門,你給大家解釋一下!”

滄長老狠狠地甩袖道:“亂了,全都亂套了!”

滄掌門也說:“人多難成事,就不該把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說著,他側目看向鍾掌門和端墟。

人群中,只有端墟最為淡然,到底經過的“世面”最多。

他冷眼看著,料想雙方打不起來。

端墟猜對了。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猥瑣傢伙們,看到風倚鸞手中的重劍,都遲疑起來,你推我讓,原地咋呼著,卻不敢帶頭上前。

他們當然能看出這是一把六品的劍,劍中還有一位六品的“劍靈”。他們更知道,這位鸞姑娘只要拿著重劍出手,放眼整個山洞,就沒有人能在她的劍下活過三招,這是境界與實力的差距。

楫離的戰意比風倚鸞更盛,眼中放出精光,掃視著面前所有人,他所釋放出的來自於戰王傳承的精神威壓已經壓迫得三品以下的小修士們透不過氣,四品的修士也感到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