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蕊略微低下了頭,看不出羞澀不羞澀,卻有意認真解釋道:“其實我也不著急,只不過……我是覺得,鸞兒這不是要去太學了麼,她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空再回來,若沒有鸞兒陪著,我們兩個魔頭就這麼去皇都也不合適,天上有禁空法陣禁飛,我們只能走著去,走著去路途很遙遠,路上萬一遇到什麼人或者出什麼岔子,就又是一大堆麻煩,所以,還不如順便跟著鸞兒一起走呢。”

塵三鬥點頭道:“嗯,你說得很有道理。”

風倚鸞聽著兩位前輩說話,忍俊不禁道:“兩位前輩最近相處的挺好?”

冽蕊立即說:“並沒有,還是整天抬槓呢,而且他這幾天越來越過份,整天光個膀子背一把重劍在本尊眼前晃,晃得本尊眼睛痛,一點兒都不知禮。”

塵三鬥攤手說道:“沒辦法啊,我沒有衣服可穿啊,你們看我這虛影的部分還能幻化出衣服的輪廓,誰知道這功法修煉起來之後,只能具現出軀體,並不能具現出衣服,所以這幾天只能如此了。再說我剛修煉出頭部的時候,那兩天整天就只頂著一顆頭在屋子裡飄來飄去,連脖子都沒有,也沒見你說什麼……”

風倚鸞想象了一下塵前輩只頂著一顆頭到處飄的情景,呃……略覺詭異啊,還是現在這樣更正常些。

她隨口問:“僖王沒給塵前輩送衣服來麼?”

塵三鬥說:“僖王好像還不知道我修煉了器靈功法吧,倚蘭閣又沒有侍從,這種小事,懶得專門找宮裡人的去說一回……再說要真讓宮裡的侍從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還不得嚇得坐到地上?”

冽蕊笑道:“鸞兒,你趕緊給他找兩身衣服來,好讓他遮住肉,這要是再過幾天,再往下修煉下去,可真就沒法看了啊。”

塵三鬥也立即神色一緊,說:“這還真是個大問題,鸞兒快幫我弄兩身遮羞的衣袍,宜早不宜遲!”

風倚鸞笑著快步走出了倚蘭閣,她找高大人要了兩件黑色的長袍,轉身又回到倚蘭閣,把衣袍給塵前輩穿上。

塵三鬥穿著一身黑袍,屯雲重劍就隨他之身背在背後,倒像個冷麵無情的劍士了。

他來回走了兩圈,卻還是像個幽魂,因為長袍底下看不到腳……

“暫時就這樣挺好,很快就能修煉出腿和腳了,眼下就先這麼飄著吧,哈哈。”塵三鬥自笑道。

風倚鸞對兩位前輩說:“那麼時間就確定下來,我們後天一早出發。”

“好。”冽蕊說:“只不過我們該如何向僖王辭別呢?鸞兒不是說,眼下還不能把聖帝的事情告訴僖王麼?”

風倚鸞想了想,說:“不如……兩位前輩偷偷離開吧……除此之外我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對僖王說。”

塵三鬥提議道:“就說我們原本就認識聖帝?我們本是魔修,現在要去投靠聖帝。”

風倚鸞搖頭:“這似乎不妥,僖王一定會想很多,並且一定會想辦法利用此事的,我不想讓兩位前輩被攪入其中。”

冽蕊說:“本尊不是已經答應欠僖王一個人情了麼?”

風倚鸞說:“前輩主動要保僖王是一碼事,但若被僖王算計利用則是另一碼事,被利用的感覺會讓人心裡很不舒服的。”

塵三鬥又說:“那要不我們就不說理由,只說想走了,想出去四處散散心,然後就簡單的辭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