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現在是仗著有了《苟術》可以無限復活,所以才有恃無恐了麼?”

僖王嘿嘿一笑,竟認可了這句話:“人若確知自己絕對不會死,那麼膽子肯定會變大很多。”

風倚鸞直說:“此事我不參與,楫離肯定也不參與,我想兩位魔修前輩也一定不會參與的,我想提醒父王一句,聖帝也是魔修吧?”

僖王點頭:“一直都是猜測,不能確知。但八九不離十。”

風倚鸞說:“這不就對了,冽蕊前輩也是魔修啊,他們可都是活了上千年的,一千年前他們說不定就認識,晏太傅不是也有過這樣的猜測麼?父王你今天是哪一路靈氣走岔了堵住了腦子眼兒,會想讓魔修前輩去對付他們自己人?這可靠麼?”

僖王臉上頓時閃過如夢初醒般的表情:“哎呀,寡人這兩天只顧著謀劃大事,竟把這一茬事給忘了!寡人也是這幾個月和冽蕊前輩相處的很好,幾乎把她當成自己人了,幸好有鸞兒提醒這句,你說得對!”

風倚鸞說:“父王,您千萬別讓野心衝昏了頭腦。”

僖王卻說:“那麼,寡人得好好想一想,該如何利用起這兩位魔修前輩了。就算他們不幫忙,至少也不能和寡人為敵。”

風倚鸞說:“與你為敵倒不會,冽蕊前輩領你的人情,這一點我確定。”

“這就好,嘿嘿。”僖王說著,不知道心裡又在想什麼。

風倚鸞只說自己的:“所以能幫父王共舉大事的人,可能只有端墟,至於我師父,還不清楚。”

“鸞兒你為何不肯幫寡人呢?”

風倚鸞說:“因為這事根本就不靠譜。父王你就別鬧了,自從端墟投靠你之後,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野了,早晚得把你自己栽在裡面,你還是好好悶頭當你的諸侯王就好啊,別管天下如何如何了,天下之事自有天下的命數,豈是你一力所能撼動的?”

風倚鸞開始一通胡說,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僖王說:“鸞兒你說得這些話,不像你平日的風格呀。”

風倚鸞回道:“我還覺得你不像正常的僖王呢,像從前那樣呆在宮裡喝酒吃肉有何不好?我好像還是更喜歡曾經那個謹小慎微,裝傻充愣,小心呵護著玥闔國的僖王。”

僖王說:“可是先王和祖太上先王他們,還有地下的臣民們,總不能讓他們永在呆在那裡一個個的老死吧。”

風倚鸞說:“得盡天年而善終,有什麼不好?盈氏最初修建地下王城的時候,不就是為了能在那裡面平平安安的盡享天年麼?再說聖帝早晚都會退位的,父王又何必費勁?”她已經在儘量的暗示透露,但不知道僖王能理解多少。

僖王說:“鸞兒啊,你這句話倒很‘無為’,很正道啊。”

風倚鸞胡亂應付著:“修真之人本應如此,本就該是這樣的心態。”

僖王一笑,卻又問:“鸞兒,你莫非知道了什麼更大的秘密?寡人一直想問呢,你是如何把你師父從皇宮內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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