楫離說:“不必手下留情!我會盡全力攻擊,你只需把你保命的絕招全都拿出來!”

端墟笑得一臉尷尬,說:“你看,我沒有隨身兵器,只有琴可彈,怎麼和你鬥?”

楫離愣道:“你的劍呢?”

“早在多少年前解魂離體的時候,就和很早以前的舊軀體一起丟了,後來,就再沒有置買過正經兵器,你何時曾見我正經出手過?”

風倚鸞聽到這話想起來,最初認識端墟的時候,他帶著一張琴,手中拿著一枝竹杖裝瞎,好像的確沒有見他拿出過什麼正經武器,就連殺掉厭塗國的衛猽,也是隨手拿了宮女的一把剪刀……

只聽端墟又說:“對我來說,兵器都是身外之物,隨時可能丟失,我行走江湖多少年,只憑腦子,以及,隨手拈來皆可為劍。”

楫離說:“隨你!那就莫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話音未落,楫離已經使出戰王傳承中的念正劍法,劍影劈來,劍勢浩然磅礴,眼看就能把端墟的軀體絞殺至支離破碎。

端墟不反擊,只把袍袖一揮,‘鬼巺風’席地而生,捲起樹上和地上的碎葉,在他面前結為三層防禦屏障,阻隔楫離的劍影攻勢。

楫離見劍招被屏擋,立即變換招術,又使出從戰王傳承中得來的雷火天濤功法,變左手劍訣為掌,虛撫過劍身,便有一道雷火直奔端墟而去。

結界內霎時之間雷電交錯,灼燒成了一團火海。

“你還不還擊麼?我正好用這術法將你的身軀煉成一枚大丹!或者,把你的身軀還原成一堆材料!”楫離以言語威脅。

端墟急忙以一團森寒鬼氣護住全身,雷火併沒有傷到他分毫,緊接著,森寒鬼氣迅速在結界內蔓延,吞噬消解著楫離放出的紫電炎火。

他畢竟比楫離活得更久,實戰經驗也更豐富,至於防身保命的手段,肯定少不了。

風倚鸞見識過端墟的森寒鬼氣,當時他們在融吟河上凍結河面的時候,他展露過此術。

她在結界外看著,早就握緊了拳頭,替楫離提著心。

因為端墟是五品中階,修為比楫離高了一階,兩人的實力相差雖然不算大,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兩人正式動手,不知道真正打起來誰更強,所以心裡沒底;

最重要的,是端墟這傢伙詭計頗多,此時他一昧地只避讓,沒有出手還擊之意,不知道他是自知理虧而心虛了呢,還是在另打著什麼別的鬼主意?

風倚鸞為楫離揪著心,卻不知道,楫離心中自有主張,方才他在屋內逼問端墟的時候,想起自己當時是被法陣拽進流沙中的,如果此事是端墟所為,那麼,只需逼著他鬥法陣就能看出來。因此他想用不依不饒的攻勢,逼著端墟亮出他的實底。

端墟接下楫離的兩波攻擊之後,呵呵笑道:“楫離兄這新學的雷火術法很歷害啊,不過都說了切磋切磋點到為止就好,何必使出全力呢?”

楫離說:“點到為止?別一廂情願地做夢了!我從一開始就在說,我要把你殺回長無絕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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