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的郎中們全都愁眉苦臉道:“這不是普通的病,我等民醫無力醫治啊。”

王朝的藥師大人雖然有辦法,但他們也有十分為難之處。

其中一位藥師大人說:“除非讓這些人煉氣,再服用丹藥,才能慢慢自行治癒,但是這樣一來就違背了聖命,還得請示過聖上的旨意才行。”

另一位藥師大人搖頭道:“聖上真能鬆口讓莽盛城內近三十萬人都修練煉氣麼?這得耗費多少靈石和丹藥資源?”

為首的一位五品藥師大人則說:“再加上各人天資不同,有些人甚至無法引靈氣入體,又該如何修煉?”

“最關鍵的是,他們已經虛弱成這般模樣,而且老的老小的小,大多數人早就都已經過了修煉的最佳年齡,如何煉氣?”

“是啊,沒錯,所以此事極為棘手。”

“救不了這些白身,我等又難以回去交差覆命,真是愁煞人了。”

眾人一齊搖頭嘆氣,愁眉不展,商量許久,把車軲轆話說了好幾遍,卻也拿不出有用的辦法。

更無人敢帶頭上書聖帝,請這二十七萬多人煉氣自救。

風倚鸞聽這些人商議不出結果,她不耐煩,獨自悄悄走出了前?厭塗王宮的大殿。她騎著小葫蘆飛出前厭塗王宮,來到城內的大街上,隨便停在一戶普通人家的門口,收起小葫蘆,抬手敲門。

她想驗證自己心中的一個想法。

“誰呀,進來吧,門開著沒鎖。”門內有人奄奄一息地應聲。

風倚鸞推門走進去,穿過起居室,來到臥房內,只見這戶人家中有一個老人、一對直值壯年的夫婦、和兩個孩子,全都有氣無力地躺在床榻上,身上胡亂蓋著薄被。

五人看到她身穿華服,是位年輕漂亮的姑娘,便不是十分害怕。

風倚鸞走到床榻前,看到這五人身上的肌肉全都塌陷萎縮,面板青灰,很顯然,都是被茂王的血祭大陣吸走了身上的血氣,活像五具半死不活的半乾屍,只是還吊著一口氣未死罷了。

她握起這家主婦的枯瘦的雙手,說:“大姐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稍後我會試著給你療傷,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就告訴我,我會立即停手。”

婦人呆愣地點點頭,眼中既有驚恐,又有希冀之意。

風倚鸞對她微微一笑,用言語和眼神安撫這位婦人,隨後,把一絲魚龍之息從掌心送入到婦人體內,婦人是沒有修煉過的白身,風倚鸞以氣息相探,只覺得她體內混沌一片。

風倚鸞小心百倍,拿出了繡花般的仔細勁(雖然她並不會繡花),控制著這一絲魚龍之息在婦人體內遊走,氣息所到之處,婦人的身體果然被慢慢療愈,肌膚漸漸恢復為正常人的樣子。

婦人臉上的表情也由驚恐和期盼變成了驚訝與不可置信。她開口說道:“姑娘,我感覺好多了……”

風倚鸞及時阻住她的話:“噓,先別說話,這說明我的辦法有用,待我把你的傷完全治癒了,你再高興也不遲嘛。”

婦人便不敢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