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王問:“你是說她會死,還是她會把別人害死?”

端墟說:“臣不敢妄言,臣只是覺得有可能,是臣失言了。”端墟在僖王面前一口一個臣,刻意討好著僖王。

僖王說:“你平常說話沒有這般小心的,今天怎麼了?”

端墟沉默了片刻,好像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才說:“不如,讓臣去追回薇花公主吧。”

“你去?”

端墟說:“反正這兩日也沒有什麼事,君上七天後只管帶兵親征厭塗,我追回了薇花公主,再趕去北境見君上就好。”

僖王呵呵一笑:“你知道要到何處去尋嗎?”

“不知道,所以時日才說不準。”

僖王嘆了口氣,說:“其實寡人大約能猜到她要去何處,她若在逃跑之前見過雲枝,那麼一定是往皇都方向去了,她要去安枕閣告密,告寡人的密。”

“君上,那就更應該趕緊把她追回來了,還等什麼!?”端墟一副替僖王著急的模樣。

僖王說:“別急別急,寡人心裡有數,雲枝根本就不知道寡人的那些事情。”

說著,僖王屏退了所有侍衛,只留下風倚鸞、高解熊和端墟三人。

他對端墟說:“上大夫大人,你既然肯替寡人攬這件事,寡人便交個底給你。”

端墟說:“君上請講。”

僖王說:薇花並不是寡人親生的,因此,你不必以為寡人心狠,竟會如此虐待自己的公主。”

端墟假裝第一次聽說此事,驚訝道:“哦,竟還有這樣的隱情?”

僖王不急不緩地說:“雲枝是安枕閣安插在寡人身邊的人,這一點是淇妃最先替寡人識破的。寡人的王后瑤嬅不過是聖帝一個不受寵的女兒,能有多大本事敢在聖帝的眼皮底下讓她的侍女修煉?除了聖帝本人默許、安枕閣暗中行事,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端墟假裝恍然道:“哦,有道理啊。”

僖王說:“王后躲入禁宮中之後,雲枝便開始試圖誘惑寡人,她所使出的計策應該都是安枕閣替她謀劃的,媚顏丹和迷情酒也是安枕閣中的人給的,否則以她一個小小的侍女,怎麼可能弄到那些東西?甚至,還有人專門親自教她媚術,呵呵……”

說到這裡,僖王竟然大笑起來,又接著說:“但寡人最清楚了,那晚,雲枝有意要將寡人灌醉,還頻繁以勾人媚眼示意寡人,於是寡人反過來對她反施了迷幻術,哈哈,讓她以為她成功勾引到了寡人,但實際上,寡人只是解開了她的衣裙,把她攤開擺放在坐榻上,又給她補了一次迷幻術,就離開了。”

高解熊附和道:“雲枝雖然修煉過,但修為較低,君上隨便使個術法,便能把她矇騙過去。”

風倚鸞說:“父王,你這又是何必呢,不喜歡她就拒絕她好了,何必矇騙她呢?而且你後來還封她為妃?”

僖王說:“小丫頭啊,你不懂嘍~,寡人當年也是閒著無聊,就是想看看,看她能玩出多少花樣,能鬧出多少么蛾子。”

“也真是夠無聊的。”風倚鸞說。

“無聊麼?”僖王說:“沒過多久,雲枝就說她有了喜,寡人假裝高興,還封她為妃,之後嘛有些事情就不提了,是寡人後宮的一些事情。寡人要說的重點是,寡人壓根就沒有與雲枝同衾共枕過,薇花自然不是寡人的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