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倚鸞笑道:“嘿嘿,你這防禦比我的還厚?”

牛梓憑撇著嘴說:“聽說你身上這件輕甲是聖帝御賜的?那又如何?”

風倚鸞想了一下說:“我這輕甲比你的鎧甲樣式好看,穿起來也更貼身舒適,你只有羨慕的份!少廢話了!趕緊打完收工,本公主都等了這麼久,還急著回營吃燒雞,然後再曬著太陽睡個回籠覺呢!”

“太狂妄!受死的人應該是你!”

牛梓憑火氣挺大,仗著自己與風倚鸞都是五品高階的防禦,而風倚鸞的修為和手中重劍都只有三品,相比之下他更佔有優勢,便主動舞出一個槍花,帶動了一片黑色的流光,直攻向風倚鸞。

“哎呦,還挺兇猛!”風倚鸞正準備躲閃,夜無蹤已經輕抬四蹄,馱著她躲過了長槍的第一擊。

牛梓憑一槍落空,他看看夜無蹤,說:“嘿,這畜生還挺靈活?”

他長期閉關,並不知道寇重五在前年意外撿得了夜無蹤,更不知道寇重五曾馴養過夜無蹤。

夜無蹤能聽懂人言,它聽到對面這位老將喚它為畜生,頓時起了脾氣,憤怒地揚起脖子,長長地嘶鳴了一聲。

這一聲,方圓一里之內的普通馬再一次,全都跪了。

牛梓憑所騎的是一隻虎耳馬,竟還勉強支撐著,沒有跪,夜無蹤不高興,又呲了一下牙,噴出一大口的口水,不偏不倚,正好糊在虎耳馬的眼睛上,順便也糊了虎耳馬一頭一臉。

虎耳馬頓時睜不開雙眼,辣得直流眼淚,使勁甩著頭,想把臉上臭烘烘的口水甩掉。它這樣一折騰,就顧不上騎在背上的主人,牛梓憑坐不穩,一時無法使出第二招。

風倚鸞樂得咯咯大笑起來,聲音如同悅耳的銀鈴,她輕拍夜無蹤的腦袋,說:“夜無蹤好樣的!話說你的口水這味真大啊,最近是不是吃太撐了消化不好?就像白又黑最初胡吃海塞的那陣子,放的屁真能臭暈人。”

夜無蹤又一呲牙,咧著嘴似笑非笑,心裡有話表達不出來,也挺無奈。

趁著虎耳馬瘋狂甩臉流淚、牛梓憑坐不穩的時機,風倚鸞掄起了攬意劍,說:“到我出招了!”

在她身後,由於僖王也在十方士氣大陣法的陣眼之中助力,大陣起步便升到了五品,此時已經迅速拉昇到了五品中階。

靈力源源不斷地從大陣中傳來,風倚鸞的戰力也隨之水漲船高,再加上她自身的實力、功法,和體內的山海鯨之力與巨龜之力,綜合起來,已相當於五品高階的戰力。

已經幾乎能與牛梓憑打個平手了。

風倚鸞甚至覺得,即便不用屯雲劍,僅憑這手中的三品攬意劍,都有希望能斬了牛梓憑的人頭,只是可能會比較吃力罷了。

但不管怎樣,先試幾招,熱個場再說!山顛上那幾位大人都在看著,若現在就拿出屯雲劍,一劍就斬了對方,這有些說不過去,至少得先裝裝樣子,打幾下,再瞞過眾人的眼睛,創造一個時機,使一個障眼的手法,才好快速換劍斬敵。2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