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銳立替僖王說:“君上一向有起床氣,若起得早,一兩個時辰內都是半迷糊的狀態。”

風倚鸞不理會僖王的起床氣,變成了僖王的嗓音,板著臉沉聲道:“鸞兒頗放肆,既為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樣子,行正、坐端、儀淑、不妄言!”

僖王半樂半氣道:“嘿,鸞兒,還真有寡人的風範嘛。”

風倚鸞繼續板著臉嚴肅地說:“你不許胡言亂語,這幾日,你不許再自稱寡人,否則,我就不替你上場了,你自己去打贏那鼎王。”

僖王頓時不打呵欠了,忙坐正了說:“好好,寡人……那個……兒臣謹守著身份就是了,鸞兒不要以此威脅寡人嘛,大清早的,都不容易啊。”

風倚鸞學著僖王平素的語氣:“請叫寡人為父王!”

“噗……”元銳立在一旁終於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僖王終於感覺到,這真是自己作出來的糟心事啊……他欲哭無淚道:“鸞兒你這孩子,實在太淘氣!”

風倚鸞端坐在主位上,霸氣十足地不鬆口:“請稱寡人為父王!”

僖王嘴角抽動了片刻,繼續欲哭無淚,風倚鸞越這樣逗他,他越是叫不出口,便說:“鸞兒別鬧了,有什麼正事快說吧,天還沒亮就把寡人和元將軍催起來,難道就只是為了聽一聲父王?”

風倚鸞用僖王的聲音和僖王的語氣說:“嘿,你還好意思?‘寡人’為了能打敗那鼎王,一夜未睡,剛才思量反覆,一直想到了天亮,才把你們兩人叫起來,論說起來,誰更辛苦?”

僖王聽到風倚鸞為了能打敗鼎王一夜沒睡,這下再沒話說了,也收起了沒睡醒的迷糊眼,打起精神道:“寡人~兒臣不知,鸞兒辛苦了,既然有應對鼎王的辦法,就快些說來聽聽吧。”

……

於是風倚鸞對僖王和元將軍如此這般地詳說了一番。天亮之後,由元銳立傳訊與仲國相,拜託仲國相和晏太傅合力取了薇花公主之血,飛劍送至元將軍手中。

之後,又秘密地喚來端墟,由端墟以丹砂等物,混著薇花公主的至陰之血,以長無絕宗特有的符籙術,畫製成了十道鬼陰符,交與風倚鸞收好。

第二天,僖王囑元銳立擬了戰書,正式投送與悍殤鼎王,約在三天後交戰。

玥闔軍進駐於距離轂錯城十里之處,全軍整頓,做足一應準備。

趁著這兩日稍有閒暇,風倚鸞抽空學會了盈玥劍法和玥絕劍法,雖然只練至熟練,還不能得心應手的用於對戰,但在上場時,如果需要使出玥闔國的看家劍法,便至少能裝一裝樣子,證明自己是僖王嘛。

她接連兩天都在大營內的空地上認真練劍,看到這一幕的小士卒們都大受鼓舞,以為是他們尊敬的國君僖王在練劍備戰,於是玥闔士氣更加高漲。

至於法寶……以風倚鸞的修為,還無法煉化高階法寶,而且即便僖王宮中的寶庫內收存有純陰屬性的法寶,也沒有時間給她慢慢煉化掌控,便乾脆略過了這一項弱勢之處。

然而最後還有一個問題,讓風倚鸞略感困擾:“出戰時,我該用什麼劍和盔甲才好呢?用我自己的呢,還是用僖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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