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闔五萬精兵直逼轂錯城下,直攻北門。圍東、西、南三門。

悍殤國鼎王在三天前接到了戰書,依禮不可避逃,只能硬著頭皮,帶著轂錯城中僅剩的一眾文臣與低階小將出城應戰。

風倚鸞扮為僖王模樣,穿著僖王的衣服和金色戰甲(裡面穿著橫絕輕甲以防萬一),法寶‘金飛流光’懸浮於身側,手中大咧咧地持著一隻三百斤重的玄鐵鐧,騎著夜無蹤,傲然立馬於兩軍陣前。

僖王並非力修,因此風倚鸞若拿著太重的兵器亮相,恐怕會引得眾人生疑,所以,既然悍殤鼎王用六百斤的長刀,假“僖王”便只用三百斤的鐧,看起來要比鼎王弱許多。

悍殤國的鼎王身形魁梧,鬍鬚濃密,倒有那麼兩三分武修氣概。鼎王騎著他的銀蹄血犀馬出陣,帶馬上前幾步,見到風倚鸞裝扮成的僖王,他冷笑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用譏諷挖苦的語氣說:“呸,僖王,就憑你,也敢來與本王下戰書?”

風倚鸞也不甘示弱地冷笑道:“怎麼不可,這不是已經攻打到你的家門口了麼,也讓你嘗一嘗,被人堵著門痛揍的滋味嘛。”

鼎王繼續譏諷道:“呵,僖王說話果然粗鄙不堪,猶如山野村夫一般。”

風倚鸞學著僖王的語氣,大咧咧地笑著應對道:“是啊,本王這半生以來,的確沒有讀過幾本書,但也不像鼎王你,早上還沒有漱乾淨口就跑出來,還在本王面前當面吐口水,且不說禮貌問題,這樣很不吉利的,你難道不知道?”

“呸。”鼎王又吐了一口,隨後把風倚鸞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轉而挖苦道:“堂堂一國之君,卻騎著公主的坐騎,呵呵,貴國再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坐騎了麼?”

風倚鸞順著鼎王的話說:“是啊,我玥闔被你悍殤國與那厭塗國敲詐了這麼多年,的確很窮了,買不起好的靈獸坐騎,鸞兒這馬是最好的,再說這是自家孩兒的馬,為父借來騎一騎,有何不可?”

鼎王冷笑道:“這馬是我悍殤國已故寇大將軍的坐騎。”

風倚鸞說:“這馬是寇重五從我玥闔搶走的。稍後,待本王打死了你,你的這隻白蹄子犀角坐騎也就能歸本王了。”

鼎王聽了不怒反笑道:“呵呵,狂妄!實在狂妄!大陸諸國中有名的酒肉君王,敢在本王面前口放狂言?”

就在兩人打著嘴仗的時候,風倚鸞身後的十方士氣大陣已經推升至五品中階,她的戰力也得到同步提升。

因為僖王如今已經升到了五品初階,有他在陣眼中助陣,大陣起手便是五品初階,之後逐層提升起來也比從前更快了不少。

風倚鸞心中頓時又憑添了兩分底氣,她用僖王的聲音高聲喝道:“究竟是誰狂,一戰便知!那麼多廢話作什麼?你是怕了麼?”

鼎王也高聲道:“怕?真是笑話!”

扮成僖王的風倚鸞舞動手中的玄鐵鐧:“那便來比試比試!”

鼎王被風倚鸞激出了戰意,再次冷笑一聲,催馬上前。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一直在保持著冷笑,直到現在,幾乎沒有停過……

兩人都同時催馬朝著對方衝過去,就在兩隻坐騎剛剛頭臉相對之時,夜無蹤冷不丁地,噗地一聲又噴出了一口極臭的口水,糊在銀蹄血犀馬的臉上,整整糊了那犀角馬一頭一臉。

風倚鸞頓時樂了,用僖王的聲音大笑道:“哈哈,此馬甚解人意,這是還你的!還你方才那兩個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