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銳立卻差點想下馬跪地,說:“末將不敢居功!”

僖王轉頭又把視線落在風倚鸞的身上,說:“來來,鸞兒,讓父王‘領教’一下你的斷鋒劍法。”

風倚鸞說:“父王,如果只比劍術,如果我手下不留分寸,你打不過我的。”

僖王說:“你這孩子,腦袋一根筋,既然知道自己力氣大,下手沒有輕重,就不要那樣出力就好嘛,父王只是想試試你的劍招,又不是真要打你。”

風倚鸞便不推讓,一點兒都不扭捏磨蹭,她取出攬意劍,騎著夜無蹤小步跑入圈內。

相比之下,風倚鸞的攬意重劍比僖王手中所持的貫盧劍寬大了好幾倍,也長了一尺多,若只按普通武者的標準而論,風倚鸞的劍明顯佔了優勢,更大、更重、更寬,更長。

僖王再次使出盈玥劍法,劍招輕靈,古樸大方,大有君子之風範。風倚鸞方才看了一會兒,已經看出了些門道,此時便很含蓄地說:“父王,這劍法偏重禮儀,而不偏重實戰攻擊,不如另換一種劍法吧?”

僖王說:“沒辦法換,寡人只會這一種劍術,此時要想現學只怕來不及了。”

風倚鸞“……”

她輕輕斬出一劍,只敢使了三成的臂力斬向僖王,劍勢明顯隨時都能收得住,僖王卻想逞強,舉起手中的貫盧古劍,試圖硬碰硬地接下這一劍。隨著一聲不算大的清脆的碰撞聲,僖王手臂微麻,手中的三尺古劍幾乎被震得脫手。

他帶馬後退了兩步,驚訝道:“你這孩子,不是說不要太用力麼?”

風倚鸞說:“我已經很收斂了。”

“你方才那一劍用了幾成力?”

“不足三成吧。”

僖王聽了這話立即感到很失落,他垂頭喪氣道:“罷了,先不比試了,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

他又對站在圈外圍觀的鄭大人等人說:“讓幾位大人見笑了,本王要回去再想一想戰術,各位大人請便。還有其餘人等都散了吧!”

僖王一句話,圍觀的小將小卒頃刻散去,鄭大人五人也各自回去休息。僖王喚風倚鸞和元銳立同至他的金頂金絲錦帳中,三人分君臣之禮坐下,僖王說:“唉,寡人太沖動了,太盲目自信了,這下可怎麼辦?”

元銳立反應遲鈍,不解地問:“君上的意思是……?”

風倚鸞卻說:“豪言壯語已經說出去了,覆水難收,尤其君王無戲言,父王無論如何都得去向鼎王下戰書,現在的問題就是,得想想辦法,如才能打贏,不至於丟了玥闔盈氏的面子。”

僖王輕撫著自己的大腿,說:“還是鸞兒慧心,能解寡人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