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夜說:“鸞公主可以在寢帳門口插一支羽毛、或者一支羽箭。”

風倚鸞想了一下,說:“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些端倪的吧,不如,掛一塊臘肉,或者煙燻風乾**?嗯,煙燻風乾雞不錯。倘若有人問起來了也好解釋,我就說是趁著正午太陽好,曬曬食材。”

霜夜忍俊不禁地大笑道:“好,好,就煙燻雞……如果看到公主的寢帳外有煙燻風乾雞,我就在半夜去找鸞公主。”

“嗯嗯,順便還能把雞切了,配些美酒招待大人,也算一道宵夜。”

霜夜:“……我陪鸞公主一同去中軍大帳吧,僖王想必早就等在那裡了,元將軍和鄭大人他們也應該已經過去了。”

“哦,好。”

風倚鸞也站起身,收起了几案上的藥草包和兩隻小藥瓶,霜夜撤去了軍帳內的結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元銳立的帳篷,來到中軍大帳。

僖王果然已經安排人大擺宴席,並藉機請來了舞茵痕身邊的大廚範保梓幫忙燒菜布宴。今天舞茵痕並未拒絕僖王,很爽快地答應了,還主動表示,可以帶著一眾姐妹在宴席上獻藝舞樂。

……

風倚鸞和霜夜步入中軍大帳中時,果然,僖王、元銳立、特使鄭大人等人都已經分賓主入席。

有一位中年琴師,以非常低調的姿態,坐在一旁撫著琴。風倚鸞不用看,也不用聽他的琴曲,只用腳指頭猜,就知道這人是端墟。

而刑部夏侯大人正在對僖王說,悍殤國的一眾大小武將已經違背了王朝先祖所制定的禮法。悍殤國鼎王派大軍入侵玥闔,乃是不義之戰,這些武將們,不僅不加以勸諫,還助其君王為虐,因此,犯有三罪。

僖王以手託著臉頰,饒有興趣地問:“哦,不知是哪三罪?”

夏候盛傑說:“這些武將們,無論其修為境界和武職高低;於上,已經違背先祖禮法,是為第一罪;於鄰國友邦,是為不義入侵,第二罪;於其國君,知其王上之錯而不加勸阻,是為臣下失職,第三罪。”

僖王一拍大腿,依然保持著他在外人面前半昏半傻的形象,豁著牙樂道:“嗯嗯,好!夏候大人定罪定得極好!”

這時,僖王看到了風倚鸞和無塵翡衣霜夜,便招喚兩人分別入座,風倚鸞坐在僖王左側下首,無塵翡衣則坐在客席中,與特使鄭大人平起平坐。

待兩人落座,僖王繼續以手託著腮幫子,樂呵呵地問夏候大人:“這些悍殤武將們既然有罪,那麼,夏候大人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夏候盛傑說:“依禮法,本官得將這些俘將全都押送回王朝刑部審理,待過審之後再統一發落。因此,還得請僖王配合,把一眾大小俘將以及名冊儘快移交與本官。”

僖王擠出燦爛的憨笑:“這個容易,本王自當全力配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