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銳立卻緊張到差點又跪下,說:“不行不行,怎能讓君上扮成末將的親隨?打死我也不敢答應!”

端墟說:“不就是你坐著、僖王站著,偶爾再給你端個茶遞個戰報之類的,怕什麼?”

“若要讓君上站在一旁侍奉,末將豈敢坐踏實?”

僖王也說:“無妨無妨,元愛卿不必緊張啊,寡人不罪怪你就是。”

元銳立還想再多說什麼,被端墟一把按在了脊背上:“別總扭扭捏捏,那麼多話,君上都樂意的事情,你就陪著君上玩幾天又何妨?”

於是這樣商議定了,端墟以長無絕宗的易容術,把僖王變成了一位容貌俊俏的青年男子,再穿上元銳立親隨的衣服,看上去還挺像模像樣的。

元銳立原本的那幾名親隨一定會很納悶,最近總有人要冒充成他們幾人,在元將軍身邊當親隨,先後已經扒了他們三身衣服了,還好出來打仗每人帶了兩套衣服,否則還不得被扒得只剩下大褲衩……

易容換裝已妥,僖王又問:“舞掌櫃和她的那些姐妹們呢,快請她來,寡人當面有重賞。”

端墟便應聲說:“我去請她來。”

不多時,端墟帶著舞茵痕回到大帳中,和僖王等幾個人以很混亂的方式相互見禮,江湖禮節和宮中禮節混雜,略微不倫不類。

舞茵痕則心疼地抱住了風倚鸞,說:“自從那次一別,沒想到鸞兒變化如此之大,你師父若能知道,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風倚鸞卻以老氣橫秋式的語氣說:“唉,一言難盡啊,能有這樣快的進境,全都是被逼出來的。”

說著,她還看了端墟和僖王一眼,意思是,我這話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舞茵痕說:“這一年間,我時常在不同的場合、聽許多人談起過鸞兒,因此一直都知道鸞兒的訊息……”

風倚鸞卻沒有心思聽舞茵痕說這些,她打斷了舞茵痕的話,說:“舞姐姐,我們好不容易重聚了,淨扯這些沒用的不開心的作什麼?倒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很想問你呢。”

“哦,你說。”舞茵痕不知道她想說什麼,略有些小緊張。

“聽端大叔說,大廚子叔也跟著你過來了,今天晚上是不是就能吃到大廚子叔做的菜了?能不能請他來,先弄只雞來吃吧,一想起大廚子叔做的菜,我現在就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舞茵痕:“……”

元銳立:“……”

只有僖王很認真地問:“果真有那麼好吃?竟能讓鸞兒如此惦記?”

風倚鸞說:“那當然,比父王宮中的御廚做的還好吃!”

“鸞兒,以你現在的食量,大廚子一個人給你做菜,能忙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