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齡或許比她大呢?”元銳立說。

端墟嘻笑道:“叫聲姐姐也不吃虧的,她都答應幫你們玥闔做內應了,此等大功,還換不來一聲姐姐?”

“那端大人你如何稱呼她?”

端墟想了一下,說:“還是舞掌櫃吧,我歲數太大了,給你們當祖爺爺都夠,難不成要稱她為小舞兒?小舞姑娘?小痕?”

元銳立:“……”

正閒扯著,有親隨來報,說後軍大營中押過來一位悍殤的小將,據他本人說是敗軍的信使,故請元將軍親自審問。

“後軍大營?嗯,帶上來。”

楫離和端墟見有外人要來,閃身躲到了屏風後面,風倚鸞則又裝模作樣地坐在大帳正中間的座位上,扮演驕傲的公主。

手下很快就帶進來一名悍殤的“小將”,只有煉氣七層,充其量應是千夫長之職。

這名小將並未被捆綁束縛,但他看到風倚鸞和元銳立,居然嚇得哆哆嗦嗦,先趴在地上規規矩矩地叩了個頭,之後跪著不敢起來,一定是被風倚鸞的威名嚇住了。

風倚鸞依然不開口,由元銳立發問:“你是何人,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

“?”風倚鸞心想,這不是人生修道的終極問題麼?

小將又顫抖了一番,才按照自己的理解說:“回元將軍的話,貴國的國相大人放我一人獨自回陘嶺關報信,他說怕卜大將軍不相信,便讓我帶著這隻存影玉璧,好告訴卜大將軍,萬大將軍的十萬人已經全都被貴國俘虜了……我還不能御劍飛行,想要進陘嶺關,只能,便只能從元將軍的大營外借道,所以就被大營邊上的陣法抓住了……”

“哦。”元銳立拿過存影玉璧,將一道靈力注入玉璧中,玉璧便展示出了悍殤軍的狼狽模樣,他略看了看,把存影玉璧還給此人,說:“兩國交戰,不斬信使,行,你去吧。”

風倚鸞卻輕咳了一聲,說:“順便記得告訴你們的卜大將軍,讓他明天晚上好好洗個澡。”

“?”小將露出一臉疑惑。

風倚鸞嘻嘻一笑:“沐浴的時候,一定記得要把脖子洗得白白淨淨的,本公主後天好取他的腦袋!”

小將再次嚇得一哆嗦,說:“這話小人可不敢帶給卜大將軍啊!他會當場殺了我的!”

風倚鸞託著腮假裝愁道:“那怎麼辦?你若不肯傳話,你們卜大將軍就無法知道本公主要殺他呀,如果不事先講明白,會顯得我們是在欺負卜將軍呀。”

元銳立呵呵笑著站起身,在旁邊的桌案上拿起一張素紙,揮筆寫了一行大字:“請卜大將軍沐浴、更衣、焚香、受死。”

寫完之後,他拿給風倚鸞看,故意大聲問:“這樣寫,會不會顯得太狂妄了?”

風倚鸞肆意地嘻笑著說:“不狂不狂啦,我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元將軍這樣寫,正好準確表達了本公主的意思,而且還不失文雅哦。”

兩人之間很有默契,一唱一和。在舉止從容、談笑風生之間,表現出了玥闔國的底氣和志在必得之意,讓跪在地上的小將倍感壓力,甚至快到透不過氣。

元銳立便把字紙疊起來,裝入一隻普通的信封內,在封皮上端端正正地寫上:“卜肅趨敬啟”五個大字。

這樣的形式最為正式,同時也表示“尊重”對方,比出其不意的射一支羽箭或者飛劍過去禮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