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晏太傅把手從衣袖中抽出來,將掌心對準風倚鸞手中的秘籍,這秘籍便被一股力道吸引著,從風倚鸞的手中脫出,飛到了晏太傅手中。

晏太傅拿到秘籍後,立即把這金燦燦的秘籍隨手丟到一個角落裡,才說:“鸞公主,您年紀輕輕,齒健發烏,不需要這些旁枝末節難登臺面的小術法。”

“哦,可是你越這樣,我越好奇啊。”風倚鸞說。

晏太傅不答話,目光在另一排書架上搜尋一番,拿過一隻不起眼的巴掌大小的麻布卷軸,而且看樣子這軸和邊上的裝裱還是後來另加的,最早就只是一小卷破破舊舊的麻布。

他把這麻布卷遞給風倚鸞,說:“這個,是練習氣力的功法,名叫《藏山歸壑》,別看這外觀不起眼,卻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功法,曾先王以重金尋來的,你天生力大,尋常練習力量的功法不適合你,我想來想去,覺得這《藏山歸壑》目前算是最為合適。”

“嗯。”風倚鸞懵懵地點頭。

“鸞公主請先拿著,稍後我一併加以講解。”

“好。”

晏太傅又問風倚鸞,此前可都學過什麼,同時還解釋道,他並不是想打聽她的師承和門派,只是想做為參考。

風倚鸞便說,只修煉過師父留給她的基礎煉氣功法。

晏太傅說:“鸞公主能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就從白身修成煉氣二層,可見鸞公主一定有著遠超常人的天賦。”

風倚鸞謙虛道:“那裡那裡,只是湊巧借用了宮裡的那隻聚靈鼎,並且多費了些靈石之類的輔助之物而已。”

晏太傅微微一笑,轉過身,未受拘束的長髮在身後隨意飄起幾絲,隨即又妥帖地落回原處,他逶迤繞過書架,這一次,拿出了一卷中規中矩的玉簡,說:“這是玥闔王室世代傳承的防禦術法,名叫《玥霧衫》,我等自幼修習的,皆是這種防禦術法,鸞公主拿著。”

風倚鸞接過玉簡,說:“這麼說,這《玥霧衫》也是這裡最好的,最適合我的?”

“正是。”晏太傅微微頷首。

隨後,晏太傅又為風倚鸞選了一部身法,名叫《甩影幻蹤步》,是一隻小小的輕紗卷軸,看起來就十分輕盈的樣子,風倚鸞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捧在手上,還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甲,生怕一不小心會一指頭把這輕紗戳幾個洞。

“最難的,便是攻擊術法和武技了,鸞公主擅長用重劍,可這藏書閣中,並沒有重劍劍法……”

風倚鸞說:“也不能算是擅長用重劍,只是沒得選而已,再加上這重劍裡的前輩非要跟著我,我才用重劍的,所以晏大人不必為這個苦腦,我對兵器的型別並沒有任何執念,隨便什麼都行,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把十八般兵器全試著學一遍,看看有沒有順手的。”

同時,她在心裡說,萬一……哪天塵前輩忽然恢復肉身了,仰天長嘯一聲之後就要拔腿離開,那麼,到那個時候,塵前輩是會把重劍留給她用呢,還是會一起帶走呢?

畢竟他在這劍裡住了一千多年,肯定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就像有些人換張床就睡不著覺,就像蝸牛揹著殼背習慣了,不論走到哪裡都會揹著它的殼一樣吧。

當然這話她只是自己在心裡想一想,沒有說出口。

晏太傅被她逗樂了,搖頭道:“倒不必如此麻煩。”

他又在書架前徘徊了一會兒,取下了一卷竹簡,說:“這是一套鐧法,名叫《斷鋒鐧法》,有配套的武技和術法,上卷是單手鐧、下卷是雙手持鐧,是千年前一名前朝大將修習過並留下來的,適合馬戰步戰,練好了之後威力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