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袍說:“小人便按三千斤來給公主匹配對戰的對手吧,總要留些餘地才好,不可太滿,因為等稍後進了演武場,是要比拼綜合實力,留些餘地才不會吃虧。”

風倚鸞點點頭,覺得這名褐袍說得挺中肯,便沒有再試舉四千斤的石墩,卻好奇地問:“三千斤在這裡是什麼水平,能排到多少名?”

褐袍如實說:“這三千斤嘛,險險地能排在四五十名之內吧,另外還要看今年來湊熱鬧的人數有多少,每年情況都略有不同。”

“哦。”風倚鸞再次點頭,她得裝出公主應有的身份和舉止,便只用眼神和笑容對褐袍表示道謝。

等候中,她走到石碑前,又把這裡的規則仔細讀了一遍。

沒過多久,這名褐衣說:“好,又有一位對手進來了。”

果然,褐衣的話音剛落,便又有一人被傳送進來,是一名年輕且魁梧的大漢,此人也帶著一名年輕的小隨從,聽他自報家門,乃東邊某國的某家將門之子。

褐衣同樣也請這位年輕大漢試了試力氣,大漢硬是憋紅了臉,舉起了四千斤的石塊。

隨後,他才看向風倚鸞,看到風倚鸞如此瘦弱,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不屑的譏笑,並自言自語式地說:“剛來第一場,是要與這位公主試手嗎,這會不會太過於輕鬆了?!”

風倚鸞微微一笑,全不在意。

褐衣臉上堆笑,誰也不能得罪,便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只說吉利話:“開門大吉,這是好事吶,好事,兩位請。”

話音剛落,風倚鸞和楫離,以及這位魁梧青年一齊被傳送到了另一個空間。

這裡便是正式的演武場。

這個演武場空間是由粗質的石塊修造而成,四下空曠,石質的天花板,石地石牆,卻不知從何處散發出明亮如白晝的柔光。

風倚鸞舉目看看四周,發現自己正站在演武場的一端,魁梧青年被傳送到了與她相對的另一端,兩人之間隔著至少三十步遠的距離。

而楫離和那名小隨從則被傳到了一旁,站在圈外,在楫離身邊不遠處,還站著十幾個旁觀者,無一例外地全都押了這名魁梧青年勝。

魁梧青年甕聲甕氣地說:“既然進來了,拳頭不長眼,公主還請多擔待些。”

風倚鸞則風輕雲淡地笑道:“還請公子多關照,手下儘量留情。”

然而這位魁梧青年的表情卻緊繃著,雙眼中透出戰意,明顯沒有要讓著風倚鸞的意思。

與此同時,旁邊的圍觀者也喊起來:“要打便打,否則就別進這個場子!”

“對!要繡花要溫柔,就去別處,別來這硬碰硬的地方逞強!”

風倚鸞心中冷笑,心想,只是謙虛一下嘛,這些人也忒過份了。

這時比試開始,魁梧青年果然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一心求勝,打算速戰速決。他內心頗為自信,覺得自己一招便能將風倚鸞徹底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