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

風倚鸞低聲急呼了一聲,心想,虎牙的反應也太快了,自己才說了半句話,這傢伙就衝上去張口咬人……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在關鍵時候也省事,大概一個眼神,一個念頭,虎牙就會衝上去清掃一大片了……

“虎牙,鬆口。”風倚鸞輕聲喚它,她還不想讓敖緊知道,她越級契約了這麼強大的一隻兇獸做靈寵。

這事若要認真解釋起來,可就複雜了,該從何說起都是個大問題。

小尾巴也挺緊張,幾乎與風倚鸞異口同聲地喊道:“虎牙!快鬆口!”

小尾巴緊張自有它的理由。這敖緊雖然可恨,但絕不能在此時死在這裡。

如果敖緊被虎牙咬死了,太學一定會趁機抓住潛修海的把柄,藉機敲詐勒索一番,到時候就又是麻煩事;但如果它們把敖緊這三人抓起來,活著押送給太學的話,那可就是潛修海佔著理,太學理虧了,潛修海的龜族就可以挺著腰桿和太學說話。

它平時喜歡玩鬧,但遇到正事的時候,心裡可絕不含糊。

巨齒虎紋鯊很順從地,把吞下去一半的敖緊又囫圇吐了出來,還好那一口沒有咬實下去,即便是這樣,敖緊的右肩和右前胸已經被扎出了好幾個血窟窿,汩汩地往外冒著血,也不知道有沒有扎穿肋骨,或者戳穿內臟。

衛豺和寇斤都大驚失色,臉色煞白,衛豺失聲驚呼:“這麼大的鯊魚,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寇斤也微微顫聲說:“按理說~,這潛修海中不應該有這樣大的兇獸,從來沒有聽說過,潛修海中有這樣的兇獸~~”

巨齒虎紋鯊吐出一口血沫,用嘲諷般的眼神看了敖緊一眼,縮小了身型,又游回到小尾巴身後,與白又黑呆在一起。

衛豺趕緊游到敖緊身邊,幫他療傷,同時看向風倚鸞,驚問道:“你,你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升到了二品高階?!”

風倚鸞說:“怎麼,你才發現?才發現本公主不好對付了?話說士別三日即當刮目相看,本公主天資過人,你管得著?”

說著,她微微一笑,轉過臉又對小尾巴說:“我知道潛修海中有規矩,不許太學中的生員在此打鬥比試,但這三人是衝著我來的,如果可以,我想自己應對他們。只是在動手之前,得先得到貴洞龜族的許可,如果您不允,那便任由這幾位護衛們處置他們三人吧。”

方才在時間之沉淵中時,風倚鸞始終沒有出手,是因為她記得很清楚,太學和潛修海有明文規矩,都清清楚楚地寫著,禁止在潛修海以及時間之沉淵中比試鬥毆。潛修海只是龜族提供給太學的清修之地,嚴禁見到殺氣與血光。

小尾巴呵呵一笑,它與風倚鸞之間保持著心照不宣的默契,都裝出並不熟識的樣子;與此同時,它看到敖緊這三人就心生厭惡,因為就在不久前,它好不容易跟著風倚鸞出去玩幾天,結果在比膽山上被這三人弄得十分掃興,所以它看見這三人就沒好氣,剛才第一眼看到他們時,它幾乎差點脫口問出:為什麼又是你們?

所以,既然鸞公主想親手收拾他們,便讓她出出氣也好,否則,這幾個傢伙只怕臨到死時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海有多深。

它一點兒都不擔心鸞公主會吃虧,因為有這些護衛和虎牙在,誰都別想傷到鸞公主。

於是小尾巴呵呵一笑,說:“鸞公主請便,我族護衛可以先不動手,只在一旁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