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榣榣表現出很難為情的模樣,小聲說:“不敢這樣說,只是順便冒昧求取一件防身之物,如果沒有防禦法器,靈符之類的也行。”

風倚鸞心想,哦,原來如此。

她大概猜出了桑榣榣的意圖,但仍然取出了僅剩下的最後一張防禦符,舉起在手中,說:

“不瞞你說,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身上只剩下最後一張防禦符了,不過是五品的,你若用得上就拿去吧,別的就再沒有什麼了。”

桑榣榣驚訝地看著風倚鸞,似乎在說,什麼?一張!只有一張?你是在開玩笑嗎?

她仔細觀察著風倚鸞的表情,確定風倚鸞沒有騙她後,這才一臉失望地伸出手,要接過這張防禦符。

風倚鸞卻噌地把手縮回去一截,停留在桑榣榣夠不到的地方,問:“在太學中,大多地方都無法使用術法,你要這防禦何用?”

“這個嘛……”桑榣榣正要強辭解釋,這時,楫離忽然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說:“鸞公主,不可,不能這樣,你不能把最後一張保命的防禦符讓給桑小姐。”

他的語氣很重很急切,風倚鸞雖然不明白楫離為什麼忽然會如此看重這張符,但她根據這半年多以來對楫離的瞭解,知道他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於是風倚鸞厚著臉皮收起了符,並對桑榣榣說:“慚愧,抱歉,小書童說的有道理,所以,這張防禦符就不能送給你了,還請見諒哦。”

桑榣榣又追問一遍:“鸞公主果真只有一張防禦符了?”

風倚鸞說:“是的。”

桑榣榣一笑,說:“君子不強人所難,既然鸞公主不捨得,而且只有一張,那我當然不好意思再要了。”

說完,她使勁掙扎著從香榻上坐起來,說:“多謝鸞公主為我療傷,我忽然想到,得趕緊去見含嬌公主,否則她都不知道我在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

兩名侍女忙上前扶住桑榣榣,她搖晃著站起身說:“不必送,多謝鸞公主救我,改日再來拜謝。”

風倚鸞則揹著手,大咧咧地說:“好,正好本公主也餓了,那便不留不送,榣榣請慢走。”

桑榣榣:“……”

……

桑榣榣自行離開後,侍女擺上晚膳,四人和三小隻圍坐在一起吃飯。

風倚鸞便問楫離:“剛才我要把符送給桑榣榣時,你似乎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