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嬌嫣然一笑道:“妹妹但說無妨。”

風倚鸞問:“姐姐,方才我收到督學劉大人傳來的一條訊息,說明天一早讓我去演武場,測什麼根基,姐姐能略微給我透露些情況嗎,這測根基難不難?”

含嬌神色放鬆下來,說:“我當是什麼呢,此事不難,妹妹不必擔心哦,每年春季新學童們入學後,都會擇日對新學童們統一進行根基測試,以此瞭解每位學童從前都修習過什麼功法,修習到了何種程度等;妹妹入學時間晚,所以會給妹妹單獨安排一場測試,妹妹不必擔心緊張,稍後早點兒歇息,明天一早只管去就行。”

風倚鸞點點頭,又問:“可為什麼說是比試呢?”

含嬌笑道:“測試功力高低最直觀的方式,自然是透過比試咯。每年測試時,都會讓新學童們抽取號牌,輪流比試幾場,如此便能看出高下,也能看出天賦、優勢或者不足,之後督學大人們會以此為依據,給每位學童安排不同的課程組合。”

“哦。”

“但妹妹入學時間比較特殊,年齡也略長了些,又是單獨一個人,因此演武場的主事大人可能會隨便指派幾人,陪妹妹比試,這也不必擔心,大家都是用木劍點到為止,很少出現受傷的情況。”

風倚鸞說:“如此便明白了,多謝姐姐。”

兩人又說了些閒話,含嬌公主款款起身告辭,再著她的侍女離開。

含嬌公主走後,過了片刻,楫離從屏風後面轉出來,他隨手在堂屋內佈下一道隔音結界,以免侍女無心聽到他們說話。

風倚鸞開口便說:“說不出為什麼,我不喜歡這位含嬌公主,楫離,你覺得她有什麼問題嗎?”

楫離說:“暫時還不能確定,她無事登門示好,想與你結交,也許真是出於好心,但也許……總之,無論她有心無心,你都要先防著她為好。”

一邊說著話,他開啟食盒,拿起幾塊小點心,仔細辨別了一番,才說:“這點心倒沒有什麼問題,可以放心食用,想來那些人也不至於在你剛來第一天時,便要給你下毒,這未免太過於急躁了。”

風倚鸞說:“嗯,他們肯定會靜待時機,等我鬆懈大意之時,突然下黑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弄死,而且還不能留下把柄,不能讓人看出破綻,這其實並不容易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臉輕鬆。

楫離嘆道說:“你還樂,性命攸關之事,讓你說得像玩笑一般。”

風倚鸞坐在木椅上,翹起雙腳說:“愁也是一天,樂也是一天,難道你想看著我整日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師父說過,人越不怕死,就越不容易死,這話很有道理的。”

說著,風倚鸞想起了什麼,她把冽蕊卷軸和屯雲劍從儲物玉鐲中取出來,兩位前輩似乎都憋悶得久了,冽蕊剛被取出來,就脫出她的手掌,自己飄到空中,舒展開來;塵三鬥也一樣,剛被取出來就從重劍中現身,說:“可把人憋悶壞了,有兩三天時間了吧!”

風倚鸞被塵三斗的語氣逗樂,噗嗤笑了出來,又連說:“抱歉抱歉,讓兩位前輩受委屈了。”

冽蕊卻很關切地問:“我看你已經安頓下來了,如何,這裡的情況如何,可有什麼危險?”

風倚鸞便對楫離和兩位前輩講述了她下午在博師院中的經歷,並且說:“那位劉大人果然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