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王對仲國相說:“仲愛卿,稍後便取一枚御劍飛行符令給楫離,讓他即刻就出發,去黑市中尋購煉蠱所需之物。”

“是,臣遵命。”仲國相施禮應答。

“還有還有,給楫離多帶些黃金。”

“是。”

楫離說:“黑市交易中多用靈石,黃金倒用得少。”

僖王拍拍腦門說:“哦,寡人不懂,只當是城中的官集呢,那便給楫離多帶靈石,帶足了,還有黃金也帶著。”

“是。”仲國相再次應答。

風倚鸞忍著笑,心裡直樂。沒想到竟然趁此機會給楫離弄到了御劍飛行的令牌,有了此物,以後可就方便多了,若萬一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他便能隨時御劍往來無礙。

楫離當然也在竊喜,能趁此機會混到一個御劍飛行的令牌,實在是意料之外的好事,身為一名修士,誰不向往著能夠御長劍直衝雲霄,在真正的高天之上白雲之間暢意飛行,他原本以為這輩子恐怕都沒有這樣的機會,沒有想到,只在僖王的一句話,便將這樣的難得之物給了他。

在他心中,這一枚御劍飛行符令,可比一萬塊靈石都更珍貴,不,這是真正的有價無市,萬金難求。

……

幾件事商議已定,眾人分頭行動。

王后自回地下禁宮,去準備煉蠱所需。

風倚鸞回到煙霞院書房,對塵三鬥說了鑄造仿製一把假屯雲重劍的想法。

塵三鬥沉下臉,沉默了片刻才說:“此事也可,只是劍名不能叫屯雲。”

“不叫屯雲,那叫什麼好呢?”

“你自己想一個了。”塵三鬥飄在空中,無所謂地說。

風倚鸞隨口說:“那叫……追雲?驚風?”

塵三鬥把原本就是虛影的頭更搖成了模糊的虛影,說:“不好,都不好,算了還是我來替你想一個吧,依我看,若要仿製屯雲,仿造出來的劍恐怕只能用來劈柴,就叫‘劈柴’劍吧。”

風倚鸞說:“前輩,這也太損人了,而且這名字一聽就不正經。”

塵三鬥用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那什麼巡查的人來若要問起,你就說,在此劍面前,所有的對手都只是根柴,此劍能把對手當柴劈了,所以就叫‘劈柴劍’,有何不可?好了,就這樣定了,否則我會反悔的。”

“好好,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風倚鸞不計較,覺得這名字雖無趣,但是經塵三鬥這樣一解釋,頓時有了十分的霸氣,於是不再爭辨,揹著屯雲重劍出了煙霞院,往武殿去。

而在王宮的另一處,仲國相帶著楫離,同至宮中的藏寶閣,取了一枚符令交給他,教他咬破手指,將一滴血灌注於符令中,又教他念動這令牌上的符文,並將他的精神烙印按在這符令上。

隨後,仲國相命人給楫離取了足夠的靈石和黃金,裝在一隻巴掌大的小箱子中,又贈給他一枚空間玉佩。

這玉佩內的儲物空間比他的儲物戒指大了五倍,楫離再次感到驚喜,謝過仲國相後,帶好這些東西,回丹房換了一身布衣,便準備御劍出發。

……

於是風倚鸞在從煙霞院去武殿的路上,看到了楫離正在王宮的上方盤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