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都知道風倚鸞是野修,但在此之前,他們達成了一致默契,對此事避而不談、心照不宣,但此時,只能挑明瞭說出來,才好商議對策。

風倚鸞便問:“他們來,是不是要滴血驗親?”

仲國相答道:“滴血認親是最簡單的手段,而王朝來的巡查使一定會用到更高妙的查驗手段。”

高大人也說:“若一旦查實鸞公主不是君上親生,乃是虛冒出來的公主,那這個罪責可就大了。”

仲國相說:“是啊,擅自收留野修在宮中,且讓野修頂冒為本國公主,還派這位虛冒的公主在兩軍陣前斬殺了幾名厭塗國的將領,一切種種可皆是重罪呢,所以我們必須得設法將此事隱瞞過去。”

僖王說:“你們討論來討論去,說得都是廢話,具體要如何隱瞞,可有個可行的方法?”

晏太傅猶豫著說道:“臣有一計,但又覺得不妥……”

僖王說:“眼下萬分緊迫,但凡有什麼可用之策,都不妨說來聽聽,寡人不會計較的。”

晏太傅說:“臣知道一種渡血之法,需要將鸞公主體內的血先放掉一半,同時君上需服下足量的生血丹藥,再將君上體內之血渡給鸞公主,此法若施行,至少能應對滴血驗親;更高階一些的術法查驗或許也能勉強矇混得過去,只是……不知道那巡查使究竟會用怎樣的方法,臣心中沒底,所以……”

僖王說:“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能想出一個是一個,渡血便渡血罷,這有何難,只要有足夠的丹藥,便不會損傷到體內的元氣,寡人覺得可行,只看鸞公主的意思如何?”

風倚鸞沒有想到僖王會徵詢自己的意思,她愣了一下,說:“我剛聽晏太傅說到渡血的時候,原以為你們會二話不說就將我強行綁起來放血呢,若問我的意思……渡血會不會很疼?”

晏太傅忍著笑說道:“不會特別疼。”

風倚鸞說:“哦,那我就答應好了,只是總覺得體內忽然換成了別人的血,心裡會感覺怪怪的吧,”

晏太傅微微一笑,卻轉身對楫離說:“藥師大人,既然如此,就得拜託您抓緊多煉幾爐生血丹藥,好讓僖王服用。”

楫離說:“這個好說。”

晏太傅開口之後,仲國相便一直在沉思,聽他們說完了渡血之事,他才又緩緩開口道:“渡血雖可行,但只怕也並非萬全之策,老臣以為,我們還是得做足充分的應對措施,必須得十分嚴密,無懈可擊才行,到時候才能讓王朝的巡查使無話可說。”

晏太傅點頭認同:“我所提出的渡血的確不是萬全之策,眼下最讓我們為難的,是不知道巡查使究竟會以怎樣的手段來驗親,只要能弄明白這一點,才好有的放矢、見招拆招、對症下藥啊。”

僖王說:“這種時候,晏太傅就不要掉書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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