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著,白又黑忽然像是覺察感知到了她的意識,於是抬起頭看著她,又用小舌頭舔她的手心,之後乾脆跳到了她的頭上,團在她頭頂賴著不肯下來。

風倚鸞覺得挺無奈,卻又不忍心打它趕它走,便只好將這一團白又黑頂在頭上,兩手托腮繼續琢磨問題。

白又黑靜靜地趴了不多時,忽然用小肉爪拍拍她的臉,隨後一閃身從窗戶跳了出去,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風倚鸞正要大聲喊它,並準備跟出去找它,但轉念一想,這白又黑是不是有它的想法,要去做什麼事情?反正在這宮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不怕有人會傷害到它的……於是她沒有聲張,只坐在寢宮中靜候它回來。

然而一直等到子時,都依然不見白又黑返回,風倚鸞一向心大,等著等著便睡著了。

睡到半夜,大約已是寅時前後,她在半夢半醒之際,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拍她的臉,她睜眼一看,發現是白又黑回來了,它的身上還帶著一層夜露的寒氣。

風倚鸞坐起身低聲問:“你去什麼地方了?”

白又黑不會講人言,只能盡力用動作示意。只見它開始掀卷被子,用頭去頂風倚鸞的屁股,叼拽她的衣服,想方設法地催促她起身穿衣,跟它出去。

風倚鸞領會了它的意思,便悄悄起穿衣下床,白又黑又用嘴拽著她的衣角,要把她往門外扯。

風倚鸞低聲說:“外面有值夜的宮女,不能這樣走出去的。”

白又黑歪著頭想了一下,從門縫中伸出小腦袋看了一眼,看到外面果然有值夜的宮女,便縮回來,又想了想,不等風倚鸞開口說話,它已經悄無聲息地溜到了外間,跑到小宮女面前,轉過身用屁股對著她,擠出了一個屁。

只見這宮女在半睡半醒中抽動了兩下鼻子,便當即暈了過去,像一隻米袋子一樣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風倚鸞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聲,她用力捂著嘴,憋著笑,跟著白又黑一路輕步往出走,白又黑在前面開路,只要看到宮女或者侍從,便撅起屁股甩一個屁過去,將對方燻暈。

她們就這樣一路暢行,走出了煙霞院,白又黑繼續帶路,往王宮的東北方向去。路上遇到幾隊夜半巡邏的宮中禁衛,依然用屁燻倒。

風倚鸞看看左右無人,終於把一直憋著的笑釋放了出來,又喊住白又黑說:“等一等,我記得圖譜中並沒有提及你有這樣的技能啊,你這些天究竟吃了多少東西,能放出這麼臭的屁?”

白又黑對她吐吐舌頭,轉頭繼續往前跑,風倚鸞便使出甩影幻蹤步,在後面緊緊跟隨。

一人一寵在夜色中穿過了大半個後宮,終於來到了王宮東北角一處非常偏僻的所在,抬頭看時,發現此處有一座破落荒寂的獨院。

風倚鸞心生感激,心想,這白又黑冒著寒意出去了大半夜,原來是在幫自己尋找王后的下落,看來楫離說得沒錯,這靈寵果然能與我心意相通,知道我的心思,知道我在想什麼呢。

——————

求推薦票,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