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倚鸞說:“我這才發現,元將軍你原來是會帶兵的啊,這陣法好歷害!”

元銳立謙虛道:“皆是祖傳的法寶和陣法,如今到我手裡,能發揮出來的已經不足三成了。”

厭塗前鋒營號稱三萬人,主將一死,群羊迷蹤,再加上他們沒有陣法的護持與戰力加成,這三萬士卒在玥闔三千禁軍的衝擊下居然潰不成軍。

元銳立將軍在馬上哈哈大笑道:“痛快,太痛快了,很久沒有打過這樣爽快的仗了啊!”

楫離卻不忍心看這兩國的底層士卒互相廝殺,他跟隨出戰主要是為了照看風倚鸞,再加上他原本就沒有任何立場,這些無名小卒們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人,於是他只出手幫助玥闔國計程車卒加強防禦,並給受傷計程車兵當場療傷。

這一場仗,只打了一個時辰便接近尾聲,厭塗國的軍兵在沒有人指揮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大多數人都只是抱著腦袋在四處逃竄。

於是,後面的幾個時辰裡,玥闔國的三千精兵都在忙著撿東西、綁俘虜。

三千人綁了一萬多名俘虜,其餘的實在追不過來了,只能讓他們跑掉。即便只抓到了一萬人,都足以讓元將軍大傷腦筋,於是麻繩不夠用了就只能用衣服帶子綁,以至於很多串俘虜都是被各自的衣帶和褲帶捆著雙手,心裡憋屈的同時,還得自己努力提著褲子。

此外玥闔精兵還繳獲了無數的刀槍盾牌弓箭、以及帳篷、糧草和車馬。三萬人留下來的一地東西,沒有三五天是清點不完的。

傍晚時分,元將軍昂首挺胸地騎在馬上,帶著得勝之軍返回了寬奚城中。

隔天,到了中午時分,厭塗國的二十萬主力大軍終於趕到了,看他們累到氣喘吁吁的樣子,一定是昨天聽聞了戰報,連夜急行跑過來的。

衛虒在馬上暴怒如雷,一到城下就命人圍住了整個城池,四門四角,將寬奚城圍到水洩不通。

風倚鸞穿著她那身亮銀盔甲,將屯雲重劍放在身旁,手中捧著一隻燒雞,正坐在城門樓上啃。

兩邊專門負責搦戰計程車卒們已經互相罵了起來,操著不同口音的方言,就像在說順口溜一樣,只是那些汙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風倚鸞心想,難怪很少有女子參戰呢,光這罵陣都聽不下去啊,這些話都太難聽了,是不是必須得把恨意拉滿了,兩邊打起來的時候,才能打得更有力?

衛虒一眼看到了風倚鸞,他調動體內的真氣,高聲問:“兀那城頭上的丫頭,你是何人?”

風倚鸞叫住城牆上罵戰罵得正歡的一排士卒,說:“我聲音小,說話怕他聽不到,你們齊聲幫我傳話吧,我說什麼你們就一字不差原封不動地說什麼。”

十幾名士卒便迅速齊唰唰地站到她身邊。

她說:“你們對那衛虒說:‘半個月前,我曾是你的沒有徹底過門的兒媳婦’。”

十幾個青壯年男子,便一齊用最大的聲音對衛虒喊道:“半個月前,我曾是你的,沒有徹底過門的兒媳婦啊!”

這句一喊出去,城牆下所有的人都懵了。而城牆上的守城士兵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全都笑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