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到王后,所有人就都閉口不言,立即岔開了話題說別的事情。

……

掌燈時分,又有幾名宮人送來了一桌美食,她吃飽之後,才想起儲物囊中放著著那盆大水仙,於是她把水仙取出來放在桌案上,發了一會兒呆,便由小宮女服侍著她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高解熊穿了一身戎裝,腰間還佩著一把劍,親自來請鸞公主同去武殿。

風倚鸞心說,終於可以開始幹正事了。不過這高大人的職責還真是夠雜呢,僖王就再沒有能用的、可信任的人了嗎?

當然,這話她只是自己在心裡想一想,並沒有說出口。

於是她揹著自己的重劍,隨高解熊來到了武殿,到達武殿時,那位看上去骨骼十分酥脆的仲國相已經在此等候了,隨侍的還有兩名鐵匠,以及幾名分不清具體是做什麼的手工匠人。

仲國相慢吞吞地說:“因為時間較緊,只能從庫中現有的寶甲中挑選了一件與鸞公主體型最接近的,打算量身改制一番,臨時披掛穿用,鸞公主若不嫌棄的話,請先試試。”

風倚鸞無所謂地說:“好。”

於是幾個人便七手八腳地拿起一套盔甲,七手八腳地幫她套在身上。

一身寶甲穿好之後,高大人說:“請公主活動幾下試試,看看能不能掄得開胳膊。”

風倚鸞就隨便活動了幾下,說:“挺沉,不過還穿得動,也不覺得十分礙事,就這樣挺好的。”

她又晃晃腦袋,結果頭盔鬆脫,軲轆轆地滾在了地上。

風倚鸞看著地上這隻滴溜溜轉動的頭盔說:“這頭盔不錯,兵不厭詐啊,對方一刀砍過來,我頭一歪,對方還以為我頭掉了,實際上只是頭盔被晃掉了,然後我就能趁著對方愣神的工夫,一劍把他砍倒,嗯,不錯不錯。”

一旁站著的鐵匠一臉尷尬地笑著,跪趴在地上撿起頭盔,說:“這銀盔果然太大了,公主頭小,小人這就拿去改。”

那幾名工匠便又過來幫她把一身盔甲脫下來,仔細量了她全身的尺寸,施禮之後退了下去。

仲國相說:“那麼接下來還請高大人帶鸞公主去挑選戰馬,老夫體弱,經不得風吹,就不一同去了,午後未時,老夫還在這武殿中等候,與禁軍首領元將軍一同商議出戰事宜。”

“是。”高解熊恭敬地施了一禮,便又帶著風倚鸞同去禁衛軍大營中,為她挑選了一匹通體純白色的戰馬。

用過午膳後,未時,幾人聚首於武殿中,僖王居然沒有露面,還真是隻有國相仲襄古和一名陌生的大將在。

風倚鸞心想,這僖王的心還真是寬大呢,還有,這位國相仲大人已經老朽成這樣了,還要整日替僖王操勞,上輩子一定欠了僖王他家很多人情吧。

陌生大將正是禁衛軍的首領,三品明心高階修為,與楫離不相上下,名叫元銳立,風倚鸞便稱他為元將軍。

元將軍有著標準的武人相貌,長相不算過份粗曠,臉上稜角分明,劍眉星目,只是整個人看上去很沒精神。

四人圍坐下來,元將軍像霜打的蔫茄子一般,垂頭喪氣地開始說:“城中只有六千名禁衛精兵,再加上原先駐守在城外的五千騎兵,共一萬一千人,而此次厭塗國大軍僅前鋒就有三萬,已經圍在城外,另有二十萬大軍,據探報說,再過兩日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