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大將軍寇重五居然帶頭叫好,很高興地賜酒一大杯。

端墟見酒就樂,便也很不客氣地一飲而盡,隨後兩人又合奏了兩曲,全都沒有出任何差錯,更沒有露出馬腳。

原本以為這樣就可矇混過關了,沒有想到那寇大將軍聽得興起,忽然指著風倚鸞說,“嗯,這個小丫頭不錯,你來單獨吹奏一曲!”

風倚鸞一聽就懵了,她只會一個曲子,還半生不熟,曲名叫做“折柳枝”。她看著那些几案上的豐盛美食,心說,還不如讓她表演個報菜名來得更合適呢。

她看看端墟,端叔也一時沒了辦法,只好坐著不動,不僅裝瞎,還裝聾作啞。

風倚鸞只好又把頭轉向正前方,心想,此時已經是如此這般了,端叔和自己的命都在自己手上……於是她心一橫,豁出去了開始吹奏。

客棧的姐姐們全都替她捏了一把汗,緊張地看著她;老闆娘舞茵痕更是差點沒把紅唇咬出血來,聽她吹了幾句之後,舞茵痕忽然舉起灑杯,開口對大將軍說:“一支木笛畢竟聲音太弱了些,不如合奏好聽呢,這支曲子大家都會,不如,就一起合奏吧?”

大將軍哈哈一笑揮手同意,於是眾位姐姐們全都趕緊抄起手中的吃飯家伙,齊聲演奏起來。

這一下才解救了風倚鸞。

風倚鸞也樂了,開始混水摸魚裝模作樣地跟著吹,心裡真是無比的輕鬆。

一曲奏完,大將軍聽得歡喜,又問風倚鸞要什麼賞。

風倚鸞愣了一下,心說這樣也可以有賞啊,便說:“大將軍,我不求賞賜,我原本隨身帶著一幅畫,是我孃的畫像,方才被拿去充庫了,還望能夠歸還。”

說這話的同時,她都想捶打自己,這謊話真是編得夠瞎、也編得夠溜,都怪端墟大叔,結果讓她也隨口順著說了,白白多出來一個足有一千多歲的孃親。

舞茵痕聽到了,立即媚聲說:“大將軍~,一幅畫,不值什麼的吧,況且是她孃的畫像,想來如今即便人還在,也是人老珠黃百般不中看了,你手下的人也真是的,要這個做什麼?”

大將軍一揮手,說:“這個容易,傳令下去,把畫還給這丫頭。”

然而他接著又說:“這丫頭容貌還不錯,還是處子之身吧,晚上送到我寢帳中去,算是回報我不殺之恩。”

風倚鸞一聽就急了,血頓時就往頭上湧,開始想著一會兒要如何拼命。她寧願死,也不要順從於那樣的事情。

舞茵痕立即舉著酒杯,當著大帳中所有人的面,直蹭到了寇大將軍懷中,嬌嗔地說:“大將軍啊,您也真是呢,一個還未長成的小丫頭,全身上下乾巴巴地,您竟然也稀罕呢,這是才過幾日,便不喜歡我這樣的人了麼?”

她說著話,便把手中的酒杯湊到寇大將軍嘴邊,給大將軍灌酒,同時,釋放出了指尖的五品迷神香。

寇大將軍雖然有四品修為,但此時已經是半醉,而且他對舞茵痕她們根本沒有任何防備,更何況舞茵痕的迷神香乃是五品,他根本查覺不出來,所以立即被迷到七葷八素,舞茵痕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呵呵一笑,憨聲說:“我的美人兒,怎麼能捨下你呢,這小丫頭的確是沒意思,乾瘦無味……罷,讓他們兩個都下去吧,留著命,明天帶回本國去,放在我府中,等她長大幾歲之後,再納了她也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