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七八個回合,風倚鸞又砸翻了三個人,剩下三個拳腳功夫略高些的,死死圍住她,開始對她破口大罵。

她身上也已經被刀刃割開了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血不停地往外冒。

她終於完全體會到了楫離大哥的遭遇。

風倚鸞怒笑起來,準備和剩下這三人拼死一搏。

心說,自己還從來沒有傷過人,沒想到第一次,就要殺掉八個人呢。

不知道楫離大哥有沒有聽到這邊的響動,如果聽到的話,無論如何都希望他快些逃走,應該還能撿條命。

更不知道自己今天還能不能從這些刀刃中活下來,逃得一線生機,但是無論如何,都要先把這八個人砸死了再說。

想到這裡,她扔掉已經快被砍斷的桌腿,又拎起一條長木凳,雙臂奮力揮舞起來。

就在這時,樓上閃出一個人影,縱身跳到了她的身邊。

她用餘光掃了一眼,便知道是楫離,於是焦急地問:“你怎麼還沒跑,你來做什麼?我替你擋著他們,你快跑!”

楫離看著受傷的風倚鸞,語氣平靜,卻透著關切與不忍,說:“姑娘……我怎麼可能丟下你,獨自逃命,那我算什麼人?”

三人中為首的那位笑起來:“嘿嘿,這白臉小子果然在這裡,今天收穫挺高啊,一石兩鳥,這兩個人都快撐不住了,上!”

楫離看看地上被打暈的五個人,又看看圍住他們的三人,心一橫,冷笑一聲,說:“原本我一直不想出手的,沒想到你們竟窮追不捨,還這般無恥,欺負一個小姑娘!也罷,我也躲夠了,既然你們這樣不依不饒想找死,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口唇微動,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長劍,使一個簡單的劍術,三道冷色的劍芒就分頭直飛向站著的三人。

這三個人根本沒來得及招架或者躲閃,便一齊撲倒在地上。

風倚鸞也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就只見這三個惡人倒下了,全都是致命傷。

她驚訝地轉過頭,手中還拎著兩隻長條木凳,說:“楫離哥哥,你……原來這麼歷害?”

楫離卻是一臉嚴肅,手中又憑空多出一粒藥丸,他把這顆藥丸掰下一半,塞進風倚鸞的口中,才說:“先別說話,快吞下去,止血。還有,不要叫我哥哥,叫我楫離就好。”

風倚鸞聽話地嚥下這半顆藥丸,同時把手中的兩隻長木凳丟在地上,看著面前的楫離,感覺唇邊還殘留著他手指的觸感和溫度,她忽然說不出話,只能對著楫離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這半顆藥丸剛一入肚,就迅速地融化並散開到全身,血漸漸止住,她只覺得傷口也不那麼疼了,有種微妙的難以形容的輕快感。

風倚鸞心中驚歎,好神奇的傷藥。

楫離已經忙著去檢視先前就被風倚鸞砸倒的五個人,並一人補了一劍,補在致命處,待確定這八個人全都死透了,才直起身,用關切且心痛的眼神看看風倚鸞,說:“走,我替你療傷。”

風倚鸞這時才注意到,楫離身上原本很重的刀傷,竟已經癒合了大半,他還穿著剛才那件滿是刀痕的破衣服,只是衣襟敞開著,露出了好看的胸肌和緊緻的腰腹,身上的肌膚如玉一般質感光潔,幾條已經變淺的傷口縱橫在胸前,更襯出幾分陽剛之美。

風倚鸞呆看了片刻,只覺得雙頰微熱,趕緊把頭轉向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