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序章開幕 (七):鮮血王座(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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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想都沒想,就大聲說道:“那你還是把你機會給小荒吧,他比我更想成為魂術師,我願意做他堅實的後盾。”
勒姆爺微微頷首,他這個動作並不是對大福說話的贊同,因為他眼神中的那份期盼的情感更加濃郁了。
“你和小荒是我看著長大的,拾荒他的身體素質太差,根本接受不了這股力量。你也就勉強合格吧,但更重要的還是你從小就表現出對土元素驚人的契合力。”,勒姆爺滔滔不絕地說道,也不管大福聽不聽得懂。
“我明白了,那什麼時候開始啊?”,大福疑惑地問道,他的目光格外有神,儼然一副精神煥發的模樣。
正在這時,拾荒拿著一隻面口不大的瓷碗回來了。
勒姆爺微笑著說道:“小荒,把碗拿過來吧。”
後者立刻會意,他走上前來,將那隻瓷碗遞給了勒姆爺。
勒姆爺隨手拿出一支有些鋒銳的刀匕,在拾荒和大福驟然放大的瞳孔中,他的手腕瞬間被那鋒銳的刀身割破。
勒姆爺急忙用空閒出的左手拿住瓷碗接下噴薄而出散發著熱流的深紅鮮血,不一會兒,那隻不大的瓷碗便被鮮血填滿。
“喝了它。”,勒姆爺簡單明瞭地說道,他將那隻盛滿鮮血的瓷碗遞給了大福。
那深紅液體的血腥氣味瞬間鑽入大福的口鼻,雖然他很反感,甚至還有些噁心。但是一想到能成為魂術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喝就喝吧。
大福吞嚥了一口唾沫,一股腦地將那碗鮮紅色的液體倒入自己的嘴裡,鹹味又含著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怪異味道刺激著大福的味覺,他的表情有些難受,但還是硬撐著將那碗鮮血喝了下去。
他急忙壓下胃裡那噁心的感覺,以防自己將剛喝進嘴裡的鮮血嘔吐出去。
勒姆爺右手的鮮血早已止住,他咬破左手食指,將一滴鮮血點在大福的眉心處。
“以魂為引,鮮血為祭,傳魂之陣,啟!”,勒姆爺此時的神色無比虔誠,就像在參於一場盛大的儀式。
在他低聲的古怪吟唱中,那滴鮮血竟然從眉心處滲入了大福的體內。
拾荒吃驚地看著這一幕,他急忙退開,站在遠處觀望。
勒姆爺的雙眼完全變了,無比幽邃而又刺眼的金色炫芒從他的雙眸迸發出來,他的氣勢瞬息之間攀升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的身體開始出現複雜交錯卻又清晰可見的金色紋路,那些紋路散發著深黃色的光芒,一時間,無數的精純魂力溢散在勒姆爺的身體四周。
反觀大福,他的腳下一座鐫刻著古老符文的血紅色圓形圖騰昇騰而起,一圈令人驚懼的恐怖紅光直衝雲霄。
天空瞬間被渲染成血紅色,但它的氣息並非邪惡,而是無比神聖。
鮮紅色的雲層逐漸聚集在一起,就像一座佇立在深淵血河之中的古老堡壘,看上去有些詭異。
“你竟然破開了我的【暗獄封魂呪】?”,一個巨大的深黑色虛影浮現在勒姆爺的對面,就算勒姆爺的氣息強盛得可怕,但對上那位深黑色虛影也是小巫見大巫。
僅僅只是一份意志,就能與這種狀態的勒姆爺相持,可想而知,那位深黑色虛影的真實實力究竟有多麼可怕?
一旁的拾荒在這位不速之客的驚人威壓下跪倒在地,大滴大滴的汗珠從他的額頭灑下,那股驚濤駭浪的氣勢彷彿要將他那脆弱無比的血肉之軀碾成齏粉。
“你鎖不住我的,荒蕪!”,勒姆爺氣吞山河地斷喝一聲,已然不懼,這只是那位存在的一份意志,又有什麼可怕的?
深黑色虛影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高大男子,他的音色低沉沙啞之中又帶著幾分攝人心魄的魔力,身著一襲深黑長袍,令人不寒而慄。
不過他的面容隱藏在高高隆起的純黑兜帽下,讓人無法窺視。
荒蕪扭頭看了一下在血紅聖光之中的接受洗禮面部表情無比痛苦的大福,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詭譎的冷笑,“凝血魂決,原來是【血祭傳魂陣】,你就不怕我把他殺了?”
勒姆爺同樣笑了,面對這位強大的敵人,他身上的威勢絲毫不減,“你如果具備殺死他的能力,早就動手了,何必在此大費口舌?”
荒蕪陰沉地冷哼一聲,轉而看向勒姆爺,他的目光無比淡漠,就像是在注視一位螻蟻一般。
他嗤笑道:“你以這種身體狀況引發【血祭傳魂陣】,就算不死,也徹底廢了。【聖堂】失去了一位至關重要的【賢者】,即便他們底蘊深厚,也不得不肉疼吧?”
話語剛落,不等勒姆爺反駁,那道巨大的深黑色虛影瞬間消散。
勒姆爺升上虛空的身軀逐漸回到地面上去,不遠處,血紅色的大陣在傾吐出璀璨奪目的光華時,它的色彩以肉眼清晰可見的速度瞬間淡化……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身軀肥胖的孩童從消散的血紅色大陣的中心走了出來。
他神采奕奕,眼神深處,一道並不起眼猶如琥珀蜜蠟的深黃色光暈一閃而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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