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序章開幕 (五):先禮後兵(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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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嚥下去了一口唾沫,他下意識地看向拾荒,發現後者也在看著自己。四目相對,眼中的那份疑惑已經明瞭。這才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勒姆爺,原來你是【魂術師】,怎麼不早說?”
……
……
威爾·蘭斯洛特此時已帶領著軍隊浩浩蕩蕩地進入了貧民窟,這位年輕有為的皇子正抬著高傲的頭,駿馬之下的貧民窟懷著恐懼情緒的窮苦居民,彷彿都是他的忠狗臣子一般。
他的神色得意極了,口中唸唸有詞地說道:“聽著,土著人們,獻出你們的孩子,這將是他們生命中唯一一次為帝國效力的機會。我相信不多時,他們就會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無上榮光。”
此話一出,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貧民窟的人群頓時恐慌了起來,場面瞬間變得混亂。
那些貧民窟的孩子們東奔西逃,不一會兒,在場的所有小孩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們開始躲起來,妄想逃過一劫。
威爾·蘭斯洛特似乎並不在意眼前的亂象,他的嘴角始終保持著一種類似於勝利者的微笑。
有那麼一瞬,他感覺自己就像神話傳說中的上帝,在他看來,這些土著人乃至賤民的生死自己伸伸手指頭就可以了結。
“精銳的薩姆鐵騎們,去把那些調皮淘氣的孩子找出來吧,我們可耗不起。”,威爾·蘭斯洛特的語氣就像是下了最後通牒一般不容置疑,玩笑歸玩笑,他可一點都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況且在臨走時,那位帝國裡最神秘莫測的國師就仔細叮囑過自己,一定要儘快。
就在這時,躁動不安的人群慢慢平靜了下來,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
威爾·蘭斯洛特微微皺眉,他發現讓人群平靜下來的竟是一位其貌不揚的耄耋老人。
在他的視野裡,那位連走路都有些不穩的垂暮老者,似乎有種強大的號召力。
更令他不解的事,那位老人的神態很平常,他的臉色古井無波,就像是一位深諳世事的謫仙一般。
威爾·蘭斯洛特在這個在他看來根本毫無威脅的貧民窟第一次感到有種深深的挫敗感,那老頭子的反應太平淡了,可以說得上是從容不迫,波瀾不驚。
那老者身後跟了兩個稚童,一位瘦弱,一位肥碩。鮮明的對比下,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感。
“你不怕我?”,威爾·蘭斯洛特的眉頭皺得很深,表情從先前的輕佻變得認真起來。
“嚯嚯……”,勒姆爺乾笑了兩聲,微笑著說道:“來者是客,既然都是我們的客人,我為什麼要怕你?”
威爾·蘭斯洛特雙眼微眯,在他看來,這個老頭已經瘋了,死到臨頭還在這裡瘋言瘋語。
不等這位皇子深思,勒姆爺便接著說道:“閣下遠道而來,一路上歷時已久,舟車勞頓。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在我們貧民窟停留幾日,讓老夫好好地為你們接——風——洗——塵!”
最後幾個字,他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在旁人看來,勒姆爺身上有種驚人的氣勢。
“好啊,本皇正有此意。”,威爾·蘭斯洛特重新露出了微笑,不過他的笑意開始變得玩味起來。
手杵柺杖,躬身在地的勒姆爺比坐在戰馬上的那位皇子的高度低了很多,他抬頭看著威爾·蘭斯洛特,眼神的那份嘲諷的意味絲毫不減。
眼神交流中,他們之間的空氣似乎都變得躁亂,粘稠起來。
勒姆爺一副寵辱不驚的神態,連這位皇子都暗暗心驚對方的定力。
“你很喜歡這匹馬麼?”,近距離看,那匹馬異常地高大,足有兩米開外,赤色的皮毛格外油亮,顯然是一匹久經沙場的純正血脈的高種亞恩馬。
那匹馬跟著主人久了,性情似乎有了極大的變化,他的眼皮慵懶地低垂著,
一旁的大福湊到拾荒的耳邊,小聲嘀咕道:“勒姆爺他行嘛?”,這位胖子似乎並不怎麼放心。
“我們應該要相信他,他可是魂術師。”,拾荒此時看向勒姆爺的眼神光芒萬丈,異彩連連。
“嗯?”,威爾·蘭斯洛特從鼻尖發出一絲輕哼,似乎沒聽明白勒姆爺的意思。他低頭看著後者,表情有些迷茫。
“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幫你?”,勒姆爺氣勢瞬息變得凝實了,那搖搖晃晃的身體如同山嶽筆直地挺立在那裡,大有幾分淵渟嶽峙之意。
威爾·蘭斯洛特的臉色微變,他竟然從這個馬上就要入土的老者身上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脅感。
正要開口,他的眼神就徹底變了,變得驚恐萬分。
下一瞬,勒姆爺便移動到了威爾·蘭斯洛特的面前,他伸出空閒下來的右手食指,輕飄飄地搭在這位皇子的肩上。
這位尊貴的皇子神色大駭,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被萬斤巨石壓住一般,他和胯下的高種亞恩馬瞬間跪伏在地。
他那雙赤色的瞳仁驟然掀起了驚愕萬分的詫異風暴,一股至強的魂力壓制著威爾·蘭斯洛特和那隻亞恩馬,就連他身邊的空氣都為狂暴起來。
這位皇子的雙膝落地,此時的他竟然和躬身的勒姆爺一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