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小四,我跟她說了,我剛剛開口說要借錢,她就生氣了,她還直接去給你們晶核銀行的 ai客服投訴,說你查她的賬,望川,我什麼都沒有做,不關我的事情。”

“你是瘋了嗎?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你現在還把我的工作弄丟了,凌三三,我恨你,你現在在哪裡?快點給我過來!”

電話中,許望川充滿了恨意的命令著凌三三,一直到現在為止,許望川都還沒有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反應過來,他雖然欠了晶核銀行的錢,但是這件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還在盡力的維持著局面,讓這個局面沒有崩盤。

而他一直是家中的驕傲,是鄰里眼中的天之驕子,能夠在這樣一個生存環境惡劣的廢棄坑裡,找到晶核銀行管理組的工作,許望川已經是相當惹人羨慕的了。

當許望川被趕出晶核銀行的那一刻,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有父母對他殷切的期望,有年幼的弟弟對他的崇拜,有鄰里對他們家的羨慕。

當然,也有他被蔣多設計,欠下的那兩筆鉅款,也有凌姿晶核銀行賬戶上的那一些錢,就唯獨沒有和凌三三的未來。

而這一些念頭壓的許望川都喘不過氣來了,他如果不能將這些憤怒與失望的情緒,發洩在凌三三的身上,許望川真覺得自己要瘋了。

於是他帶著命令的口吻,要求凌三三趕緊的過去找他,他恨不得現在就折磨死凌三三。

為了平息許望川的憤怒與受傷的心情,凌三三急忙對在前面開著車的薛大壽說道:

“那個,把我送到晶核銀行去行嗎?”

她焦急的樣子,與之前和許望川在電話中的對話,都讓薛大壽聽到了,薛大壽手裡握著方向盤,抽空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凌三三。

此時,凌三三面上全都是淚痕,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讓每一個見到過她的男人,內心都會升起一種憐香惜玉之感。

但是薛大壽內心毫無波瀾的繼續開著車,對凌三三說道:

“不好意思,凌四小姐的意思,是讓我把你送到莫笑雨那裡去。”

凌三三便是急的在座椅上妞動了一下,她低聲吼道:

“她只是讓我離開四合院,離開了她的地盤,不礙她的眼,隨我去哪裡都行,我不想去找莫老闆,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跟他說,如果我回到莫老闆那裡,告訴莫老闆,我已經已經被凌小四趕出來了,莫老闆不會讓我好過的,你們就連這一點通融都不能給我嗎?”

開著車的薛大壽嘆了口氣,對凌三三說道:

“凌三小姐你肯定是搞錯了一件事情,莫笑雨現在巴不得要和凌四小姐扯上關係,凌四小姐並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她不會告訴莫老闆將你趕走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你隨便編一個藉口回到莫老闆那裡去,依然能夠過上好日子,但是凌三小姐,如果你回到許望川那裡……”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到晶核銀行門口去,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麼關係?”

強行打斷了薛大壽話的凌三三,不想再聽薛大壽說下去,她坐在車子後座上失控的衝薛大壽的後腦勺低吼。

這個時候她已經為許望川把心都傷碎了,怎麼可能聽得進去薛大壽這一些肺腑之言?更何況凌三三打心眼裡認為薛大壽就和凌姿、凌小二是一夥的,凌姿周圍的那一些人,全都對凌三三不懷好意,全都排擠她。

所以這些人說的任何一句話,凌三三都覺得是在害她。

比如說現在薛大壽建議她還是不要到許望川那裡去,凌三三就完全聽不進去,她就覺得薛大壽已經成為了阻擋她追求幸福的罪魁禍首。

此時此刻她痛恨薛大壽的程度,不比痛恨凌姿差。薛大壽不管她,依舊按照凌姿的吩咐,將凌三三往酒吧一條街帶。

酒吧一條街是不允許車子進入的,所有開往酒吧一條街的車子,都必須在酒吧一條街附近將車子停下來。

於是薛大壽也將車子停在了街口那座橋前面,他下車開啟後車座的門,準備迎接凌三三出來,看著裡面滿臉都是淚痕的凌小三,薛大壽搖了搖頭,他剛要對凌三三說話,讓凌三三老實一點,乖乖的跟他到莫笑雨那裡去。

凌三三卻是一腳跨出了後車座的車門,直接抬手,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把刀,戳到了薛大壽的肩胛上。

很是碰巧,凌姿留在薛大壽身上的防護罩已經到了時間,他暫時還沒有上地面的打算,所以現在就是個沒有防護的狀態。

而薛大壽也是對凌三三輕敵了,他哪裡料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弱女子,手裡竟然還有一把刀?

因為常年做苦力活,薛大壽也不是像簡水肅那樣,在地面上以戰鬥變異怪過活,所以薛大壽就這麼直接承下了凌小三刺來的一刀。

他捂著自己的肩胛,不敢置信的朝著凌三三看過去,身子彎了彎,對凌三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