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小三並不覺得自己穿成這樣有什麼所謂,她當然也知道廢棄坑裡有多危險,但是相對來說,許望川在晶核銀行裡上班,他的宿舍就在晶核銀行的後面,這裡屬於廢棄坑裡為數不多的,比較安全的居住區域。

而凌小三早在暖玉酒吧上班的時候,因為想給許望川買一輛代步用的車,所以她就買了一輛車放在許望川的宿舍下面。

酒吧的公主如果要出酒吧一條街,是需要帶保鏢的,因此這輛車平時凌小三也用不上,現在她不在酒吧一條街裡上班了,平常如果是要出許望川的宿舍,就開著她買的這輛車。

相對來說,不管凌小三打扮成樣麼模樣,開著車出門的她,還算是比較安全的。

聽到這個老女人說她是個狐狸精,凌小三不幹了,她雙手叉腰,對著這個老女人開罵道:

“你這老虔婆,老了,老了還嘴巴不乾淨,我無緣無故的走在路上,你說我是狐狸精,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腦子有病就去看醫生,沒錢看醫生嗎?沒錢看醫生就好好的在家裡待著,別有事兒沒事兒往外面跑......”

不得不說,凌小三的這張嘴,其實有時候也還是挺厲害的,被她罵的老女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氣得渾身發抖。

她尖叫著,就撲過來打凌小三,兩個人瞬時就打在了一起。

此時,許望川正在樓上,心煩氣躁的等著凌小三回來。

他今天收到了晶核銀行電腦系統發給他的通知,不光光是他替蔣多擔保的那一筆賬,到了每月的還款日,就連他自己做主貸人,貸給蔣多的那一筆賬,也到了還款日。

而許望川仔細的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錢根本就不夠還這兩筆錢的,所以他正等著凌小三回來給他想辦法,好歹要先替蔣多將這個月的欠賬還上,之後等聯絡上蔣老闆了,再讓蔣多把錢還給他。

然而許望川在家裡焦躁不安的,左等不來凌小三,右等不來凌小三,突然又聽到自己的宿舍樓下,有女人在尖叫的聲音,好像是凌小三和他的媽媽。

許望川趕緊的跑下樓一看,望著正在地上廝打的兩個女人,他愣了愣,喊道:

“媽,小三,你們在幹什麼呢?”

兩個正打的不可開交的女人,手上的動作旋即一頓,互相看著彼此,這才是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打了誰......

許望川的媽披頭散髮的望著凌小三,突然冷笑道:

“好啊好啊。”

就說了這麼幾個字,許望川的媽突然臉色一變,對著許望川大哭道:

“兒子啊,你找的這是個什麼女人啊?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什麼樣啊,天哪,怎麼能這樣啊,這還沒過門呢,就能公然忤逆婆婆,這可怎麼辦啊?日子過不下去了,啊啊啊啊。”

哭天喊地的,嗓子還特別的大,把許望川的耳膜都震動的生疼。

只見許望川有些應付不過來一般,安慰著自己的母親,又看向凌小三,凌小三的樣子十分的狼狽,出門時穿的漂漂亮亮的碎花裙子,已經被他媽媽撕爛了幾塊,露出了雪白的肩膀來,頭上挽著精緻的髮髻,也被扯落了很多,臉上更是被許望穿的媽媽廖梅,給抓出了不少的指甲印。

凌小三就那樣的站在原地,楚楚可憐的看著許望川,臉上流著眼淚,神情特別的委屈,畢竟也是凌家作為一個優秀胚子培訓出來的尤物,雖然她在酒吧一條街裡沒有凌小二那樣的紅,但是,刻在骨子裡的,抓住男人的心,這手段還是有的。

不管凌小三之前跟廖梅打起來的時候,有多麼的兇殘,但此時此刻,她在許望川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弱勢,也的的確確的是讓許望川心疼了。

許望川深深的知道自己的母親平時是個什麼德性,面對自己母親的嚎啕大哭,順便指責凌小三多麼多麼的忤逆,讓她的兒子趕緊跟凌小三分手,許望川也只是勸著她。

他將他的母親扶進了自己的宿舍,耐著性子跟他的母親講道理,好不容易將他的母親給擺平了,這才焦頭爛額的走出自己的宿舍,來找凌小三。

看到凌小三靠在他的門邊,無聲的,楚楚可憐的哭泣,宛若一隻無助的小白兔那般,充滿了柔弱的哭泣著,許望川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凌小三抱入了懷中,然後對凌小三說道:

“你別介意,我媽媽就是那種心直口快的人,將來你嫁給了我,還要跟她打交道的,她這樣脾氣的人,你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對她多容忍一些,畢竟她將我養這麼大也不容易。”

凌小三心中充滿了委屈,她原本以為許望川會站在她的立場上,替她說話,結果許望川雖然抱著她,卻是一直在說,讓她忍耐廖梅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