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女生微微低著頭,很小聲的對池仁芳說道:

“班長,我們是不是得想想辦法把這口氣給出回來?”

“肯定要出這口氣的,凌姿算是個什麼東西?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囂張了?”

池仁芳幾乎是在咬著牙說的這句話,她的身份與尊嚴,絕不允許凌姿這樣的挑釁她。

於是,池仁芳咬著下唇想了一會兒,對身邊的一個女生說道:

“她們家裡人不是要她去酒吧上班嗎?她怎麼還不去,你趕緊的去找一找她家裡的人,還有把她在學校裡出現了的訊息擴散出去,酒吧裡的那些人神通廣大的肯定能找得到她。”

彷彿自己出了一個好主意那般,池仁芳說著說著,竟然都笑了起來,她又十分得意的說道:

“我看凌姿離開了學校也沒有什麼求生的技能了,我們總得幫她一把不是。身為同學,總不能看著她在外面流浪,與其被外面的人欺負致死,還不如到酒吧裡去上班,至少這日子過得還不錯。”

說起來,池仁芳的父親是酒吧的保安,對於在酒吧裡上班的那些女人,日常日子過得怎麼樣,池仁芳還是有所瞭解的。

她十分清楚明白,當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失去了所有的庇護,在街上東遊西蕩,就很容易被這廢棄坑裡的一些人渣垃圾給盯上。

如果讓凌姿落到這些人渣與垃圾的身上,把她給拖到了某個黑漆漆的角落裡,那麼凌姿的生活處境,會比酒吧裡更加艱難,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酒吧裡的營生是正經的買賣,那些酒吧老闆將漂亮的女孩子,收攏進自己的酒吧,也是要付本錢的,所以那些酒吧老闆會對女孩子的生命負責,不會讓那些在他的酒吧裡上班的那些女孩,輕易的丟了性命。

所以池仁芳這是在救凌姿啊。

她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的菩薩心腸了。

而在此時,康雙紅已經將凌姿送到了校門口,站在校門口,她對凌姿說道:

“那你接下來不讀書了,要到哪裡去啊?”

餓得渾身冒冷汗的凌姿,強忍著胃裡的疼痛感,昂頭看了看天上的那微微的一顆星子,對康雙紅說道:

“不知道,我想去外面。”

其實說這樣的話,凌姿並沒有很確定的打算,外面的太陽都是有毒的,她不知道憑自己的這點能力,怎麼從這個不見天日的坑底,奮鬥到有真正的陽光的地方去。

廢棄坑裡的人,已經在這不見天日的廢棄坑裡,生活了好幾代人,他們的體質早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太陽照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的面板是絕對承受不了的。

但這坑底的每一個人都想到外面去,然而有幸能到坑外去的人又能有幾個?大部分人,都只是蠅營狗苟的,就這樣在廢棄坑裡庸庸碌碌過了百年一生。

“聽說外面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世界,如果我還有機會,我也想要去外面看看。”

康雙紅也抬頭看著天上的那一顆星子,去外面啊,她曾經也想過要到外面去生活,因為這個廢棄坑裡,生活環境實在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