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石廢棄坑裡有著大量的酒吧,酒吧裡有很多從事“特殊服務”的姑娘,這是一個在廢棄坑裡比較興旺的產業。

男人們因為日子過不下去了,把自己的老婆女兒賣進酒吧工作,然後又因為生活萎靡,沒有上進的心,於是拿著賣老婆女兒的錢,又去別的酒吧消遣度日。

越是這樣的渾渾噩噩,生活就越沒有希望。

於是日子就這樣進入了一個死迴圈,不會好起來,只會越來越壞,越來越壞......

而與之對應的,有男人賣女人,當然這能量石廢棄坑裡,也有賣男人的地方。

那就是牛角巷。

準確來說,牛角巷這個地方的男人們,都是用來做苦力的,是整個廢棄坑裡,最髒最亂最累,並且男人最不得空閒的地方。

每個男人都在這裡做著繁重的體力活,有可能是挖礦,也有可能是拉動巨大的能量轉換機。

總之,進了牛角巷,就得把自己當成一頭牛,完全沒有任何空閒。

只有不停的幹活,幹活,幹活,然後用巨大的勞動力,換取微薄的一點點晶核幣或者是磷骨代幣。

黑色的,只亮了一盞微光路燈的巷子口,有著穢濁前燈的麵包車停了下來。

為了以防萬一,凌姿坐在車子裡,拿出她的白紙、剪刀和水筆,畫了四五張的眩暈符。

她將這些眩暈符妥帖的收好在包巾外的兜裡,然後跳下車,開啟面包車的門,把凌家的五個男人,從車子上拖了下來。

巷子口,站著幾個正在抽菸的肌肉男,有個像是工頭模樣兒的肌肉男,扭著脖子走過來。

他上下打量了凌姿一眼,她裹著一身黑色的包巾,把自己渾身包得只露出兩隻眼睛,雖然看不清凌姿的面貌,但從身形上看,這肯定是個女的沒錯。

工頭男便是問道:

“喲,這是唱哪一齣?”

“我要當幾個人。”

凌姿裝出一副駕輕就熟的姿態來,抬起腳,踢了踢地上被捆著的,依舊還處於眩暈狀態的凌家大舅。

頭頂的微光光照範圍不大,將這無邊的黑暗,似乎蒙上一層夜光的清紗,連凌姿的眼睛彷彿都被蒙在了這不甚清晰的光亮裡。

她看著對面的工頭男,手裡捏著她的符咒,緊張得後背沁出一層的汗。

這是凌姿第一次來到牛角巷,也是她第一次幹這種事兒,天知道她有多緊張。

都說牛角巷裡魚龍混雜,進了牛角巷的女人,都沒有出來過的,所以她只站在牛角巷的外面當男人,並不敢進去。

而且,這廢棄坑裡的人大多都欺生,要是讓牛角巷裡的男人們知道,她其實只是箇中新手,怕她今天是離不開牛角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