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呵落下,安博王府花廳這邊,無一個人動彈。

聲音空蕩蕩的落下,長公主的怒火驟然被點到極致。

她冷笑兩聲,“本宮使喚不動你們是吧!好,好的很!本宮倒要看看你一個鄉野丫頭到底是如何靠著一張臉迷惑的宴兒對你如此。

本宮使喚不動這裡的人,本宮用自己的人。”

“殿下息怒,奴婢們做的不對,任由殿下發作,但王妃娘娘深得小王爺寵愛,新婚第二天,若是王妃娘娘受了委屈,就怕小王爺心裡不痛快,到時候......”

嬤嬤跪在地上,連忙朝長公主磕了個頭求情。

長公主揚腳一腳將她兜頭踹翻,“閉嘴!本宮面前,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嬤嬤被踹的一頭栽倒,腦袋重重撞到地板上,長公主轉頭朝自己的婢女道:“去!”

方才扇嬤嬤耳光的那婢女,立刻就朝顧珞走來,那表情,活脫脫容嬤嬤的得力門徒,就差手裡配根針了。

可惜顧珞不是紫薇。

在那婢女朝顧珞走來一瞬,跪在地上的嬤嬤和立在顧珞身後的安博王府的婢子立刻就要護她,顧珞擺了下手,攔住了。

若說之前有什麼不清楚的,現在安博王府下人的反應她清楚的明明白白。

下人的態度就是鬱宴的態度。

鬱宴說過,夫妻一體。

那鬱宴的態度,也就是她的態度,

在那婢女上前一瞬,顧珞手起掌落,毫不拖泥帶水的直接給她一個過肩摔摁到地上,摔得明明白白。

疼不疼不知道,反正門牙掉了一顆應該是不可逆性的。

十七八歲黃花大閨女,成了個缺牙巴兒。

血從她嘴巴飈出一瞬,長公主頓時從椅子上驚怒而起,一步上前,揚手就要朝顧珞掌摑過去。

“你放肆!本宮的人你也敢動?如此太囂張跋扈不服管教,我鬱王府不會認你這種兒媳婦的!”

顧珞身子一偏,躲開了長公主這一巴掌。

“公主殿下可能還不太明白,我嫁給鬱小王爺成了安博王妃這件事,似乎小王爺從頭到尾也沒有需要經過您和鬱王的同意。

就像他在難受,難過,受傷,生病的時候,沒有得到過您的關心一樣!”

長公主讓顧珞說的雙目噴火,“你挑唆我們母子感情?你算什麼東西,也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忤逆長輩,目無王法,本宮今天決不輕饒你!”

剛剛一巴掌被顧珞閃開,長公主伸手一把抓了她肩膀,揚手又一巴掌甩過去。

這次顧珞沒躲,但在長公主打來一瞬,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您是長公主殿下,是小王爺的母親,於情於理,我尊重您。

但您登門便是尋釁,身為安博王府的女主人,恕我不能忍。

至於您說的敬茶,婆婆茶,敢問長公主殿下,鬱小王爺不在,您讓我一個人敬茶是什麼意思?

但凡婚嫁敬茶,女方獨自敬茶,男方不參加的,要麼男方臥床不起,要麼死了。

如今小王爺活的好好的,您是什麼意思,要單獨喝我敬的茶呢?

小王爺孝順純善,我這個人,光腳不怕穿鞋的,我睚眥必報。

我有多愛慕小王爺全京城都知道,這些年,您這個母親給小王爺的是愛護還是痛苦,您自己也有數。

沒人惹我我尚且還要去惹人,何況有人欺負了我家小王爺,您覺得我會怎麼樣?

再提醒您,這裡是安博王府,我這個人,粗鄙狂悖,不懂法,知道嗎?

我瘋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說完,顧珞抓著長公主手腕的手倏地收緊。

那力道勒的長公主頓時失聲驚叫,“放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