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血了一場的欣貴人最終是沒抗住那句投胎也要投個癩頭瘡,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

“璃月給我找了能加速懷孕的方子,我吃了兩個多月了,上個月我就沒有來月事,璃月說就是懷孕了,但是趙醫女診脈瞧著不是,璃月說可能是月份不足瞧不太清楚,今兒她又給我吃了一碗藥,那藥吃著和平時味道不太一樣,她說是調整了秘方,結果那藥吃完我就肚子疼的受不住,趙醫女來了,我就一下流了好多血。”

被刺激了的欣貴人,一口氣說了一堆,說完,氣力不足,腦袋一偏,咕咚又暈過去了。

張院使任務達成,轉頭恭恭敬敬看向皇上,渾身散發著:我說什麼來著!

皇上看了欣貴人一眼,朝內侍總管道:“審!”

內侍總管立刻加大了審訊力度。

外面,內侍總管的小徒弟急急走了進來,幾步上前,回稟道:“陛下,查清楚了,今兒一早,裕太妃那邊除了平日裡伺候的宮人,就只有御膳房的宮女鄭彤藉著給裕太妃送馬蹄糕的緣由去過,在慈安堂待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後離開。

她走了沒多久,裕太妃就說想要自己做點點心。

慈安堂小廚房那邊沒防住,裕太妃偷偷藏了一把菜刀在衣服裡,奴才一路問過來,裕太妃是到了麗妃娘娘寢宮這邊的甬道,才突然發瘋的衝過來。

正好被路過的六殿下遇上,六殿下以為裕太妃在玩什麼好玩的,就也衝了進來。

奴才去御膳房那邊找鄭彤,鄭彤離宮了。”

皇上頓時火氣躥上來。

離宮了!

又離宮了!

怎麼就又離宮了!

上次陵兒遇上了那個喂鳥的宮女,那宮女離宮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在這個,又離宮了!

巨大的火氣讓皇上怒不可遏,他啪的將手中一串通翠的珠串扔到地上,“掘地三尺也給朕去找!”

說完,朝刑部尚書道:“朕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刑部尚書立刻領命。

等刑部尚書一走,皇上轉頭看向鬱宴,眼底帶著鋒銳的光芒,內侍總管瞥了一眼,手裡抽向璃月的鞭子結結實實加狠了。

“我招,我招!”

心裡防線早就崩塌,撐不住這份疼,璃月嗷的一嗓子喊出來。

正要和鬱宴說話的皇上,皺了一下眉,轉頭朝那邊璃月看過去。

內侍總管用鞭子在她身上拍了兩下,“說罷。”

璃月哆嗦道:“是鬱王府的紫馨讓我給欣貴人下藥的,那藥能讓人產生懷孕的症狀,但又不會真的懷孕,一旦服藥停止,再吃一劑活血的藥,停掉的月事立刻就來,再配上那些藥粉,就會大出血。”

張院使轉頭就問,“為什麼選擇今天?”

璃月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就是聽命行事。”

一聽又和鬱王府有關,皇上一張臉,簡直不能用黑來形容。

鬱宴站在旁邊,幸災樂禍打了個口哨。

氣的皇上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狠狠瞪了他一眼,“去把鬱王給朕帶進宮!”

鬱宴反手一指自己,“臣去?不太合適吧,再說了,就算是臣把鬱王帶進宮,陛下能怎麼辦呢?他可是今非昔比,他連安平伯府老太太都劫持了,陛下不也忍了?再者,這個什麼紫什麼心的,陛下就保證,臣去了,這個人還在?不是剛剛都說了,御膳房的鄭彤都不見了,紫什麼玩意兒難道還等著去被抓?”

安平伯府老太太就像是一根刺,刺進皇上裹滿怒氣的心尖。

更遑論鬱宴是用這樣嘲諷的語調。

皇上一張嘴,哇的一口血吐了上來。

內侍總管連忙丟開手邊的事交給旁邊小內侍繼續,自己朝皇上這邊趕過來,“陛下息怒,注意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