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趙爽沒忍住,一下笑了出來。

正鬧著,太醫院院使急吼吼趕過來。

“你鬧什麼呢,你在這裡堵著人家小顧做什麼,人是小顧抓的還是怎麼,你堵了小顧,你讓誰去給北燕的江大人施針?

快起來,胡鬧什麼!”

張院使上前一把扯了韓太醫,要將他拽起來。

韓太醫披散著雜亂了的頭髮,頂著哭腫了的眼睛可憐巴巴看著張院使,任由被他拽著領子整個人衣衫不整,“我不求小顧,我還能去求誰,我......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無動於衷啊。”

悲痛至極,他嚎啕大哭,挺大一個男人,眼淚鼻涕一大把,大有一副活不出去的樣子。

“小顧,我求求你了,你哪怕拿了我這條命去呢,一命換一命,不就是為了撒氣嘛,你抓我,抓我吧,放了敏敏好不好。”

張院使抬腳給他踹了一下,“嚎什麼!人是小顧抓的?之前怕你受不住,我不想告訴你,你知道苗敏犯得什麼罪嗎?你在這裡嚎?”

韓太醫眼睛腫的只能撐開一條縫,根本不理會張院使說什麼,只像個喝多了酒的醉漢一樣,向顧珞咧咧。

張院使嘆了口氣,可悲的看著韓太醫,“她手裡那張說是能解毒陛下之前吐血的方子,那是從鬱小王爺手裡拿來的!”

顧珞聞言,一愣。

不是她震驚張院使的話,而是根本不相信這話。

而且,如果這話是事實,張院使為什麼要當著太醫院上下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不避諱什麼嗎?

攥了攥手指,顧珞看向韓太醫。

果然,下一瞬,韓太醫痛哭的聲音一頓,他驚愕的轉頭看向張院使,“你胡說什麼?”

張院使道:“看我幹什麼,刑部都傳開了,昨天下午,刑部將你釋放,傍晚苗敏扛不住刑訊,招了供,說是鬱小王爺指使她。

苗敏還說,那方子是鬱小王爺透過你的手給的她。

你在這裡嚎,你嚎個屁!刑部一會兒就有人來帶走你問話,你還嚎,你嚎啊!”

韓太醫呆若木雞,癱坐在地,瞪著張院使一句話說不出來。

張院使沒好氣道:“有功夫在這裡嚎,好好想想一會兒再去了刑部怎麼解釋吧,你可別忘了,你老韓家不光你一個人,你爹孃兄弟姐妹都在呢,因為你一個,再鬧個欺君之罪?

苗敏現在被人抓走了,你就篤定是鬱小王爺抓的?鬱小王爺瘋了麼抓她,她前腳招供了鬱小王爺,鬱小王爺後腳把她抓走?”

韓太醫愣愣怔怔渾渾噩噩的坐在地上,腦子裡亂成一鍋粥。

其實他並不知道到底是誰抓了苗敏,就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而他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求顧珞,讓顧珞去求鬱小王爺、

是鬱小王爺抓的,正好讓顧珞求一求情就放了。

不是鬱小王爺抓的,萬一顧珞求求情,鬱小王爺幫著查一查呢。

怎麼......怎麼會這樣!

韓太醫正焦灼的五臟六腑生煙,外面有雜亂又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跟著男人的高呵聲傳來,“韓太醫人呢!”

圍在顧珞門前的一群太醫院醫官醫女頓時烏泱讓開一條路。

刑部兩個五大三粗的彪壯衙役帶著一臉橫肉,二話沒說,進屋就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