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鬱宴一從宮裡出來,蕭嘉遠立刻迎上去。

“鬱王花八百萬兩買平安,七百萬兩給了老東西讓他自己心裡琢磨去吧。”

鬱宴轉了轉手腕,折騰一天,著實有點累,身上乏倒是其次,主要是胃疼,讓皇上反反覆覆的折磨這麼多年,他這胃實在是脆弱的厲害。

別說灌辣椒水了,稍微餓點都疼的遭不住。

鬱宴不想讓蕭嘉遠擔心,咬了咬牙強撐著,風輕雲淡笑道:“我當著皇上的面,要了風亭山的那別院,你現在就帶著京衛營的人過去,就說我的意思,要佔那院子,鬱王那邊的人要是敢攔著,直接動手。”

蕭嘉遠笑道:“京衛營的人動手頂個屁用。”

鬱宴就道:“你哥那邊的人不是都來了麼,黑燈瞎火的,誰知道誰出手的,做的乾淨點,天亮之前我要把那宅子佔了。”

蕭嘉遠琢磨了一下,“會不會逼得太緊了,天亮之前,鬱王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別院裡他養的私兵呢。”

鬱宴就道:“來不及才好呢,本來我還想,今兒這事是不是能讓老東西對鬱王起了殺心,但看樣子,老東西欺軟怕硬,起了殺心也不敢對鬱王太怎麼樣。

我算看明白了,他就想在位期間什麼亂子也別出的熬完這幾年,至於後面怎麼樣,反正和他沒關係了。

既然如此,我逼一逼他。”

蕭嘉遠看著鬱宴,默了一瞬,“你這是逼皇上嗎?你這是逼鬱王造反。”

“不好嗎?總要有一個人先動作。”

蕭嘉遠就道:“那太子跟前的人,還用嗎?還讓她跟鬱王跟前那妾室接觸嗎?”

“接觸,先接觸著,過幾天看動靜再說下一步。”

鬱宴胃疼的不行,這也就是黑燈瞎火看不真切他的臉色,實在疼的扛不住,鬱宴抬手拍了蕭嘉遠一巴掌,“趕緊滾,天亮之前把事情辦妥了。”

“你大爺的!”蕭嘉遠錘了鬱宴一拳,轉頭翻身上馬,“我走了。”

蕭嘉遠前腳一走,鬱宴弓了腰摁著胃。

長興早在鬱宴一出來的時候就迎過去從鬱宴這邊接了鬱王的死士趙年,趙年的妻兒都在鬱宴手裡,他老老實實用不著長興多費神。

此時鬱宴忽然躬身,長興嚇一跳,趕緊上前,“王爺。”

鬱宴身子靠在長興身上,“扶我上車,先去郡主那邊。”

長興知道顧珞給鬱宴轉麼做了飯,沒攔著,扶了人上車。

鬱宴到顧珩門口的時候,顧珞正提了藥箱從裡面出來。

本來是想等鬱宴回來,結果太晚,太醫院那邊都要落匙了,她只好先走,結果一出門就看到鬱宴被長興扶著從馬車上下來,顧珞嚇一跳,幾步跑過去。

“怎麼了這是,在宮裡又......”

旁邊還有車伕和趙年,顧珞話說了一半頓住,只看著鬱宴,“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哪難受?”

鬱宴在繼續難受和假裝堅強之間,猶豫了一瞬,最終腰桿一挺,笑道:“沒難受,咒我呢?”

長興看了他家小王爺一眼。

顧珞直接翻個白眼,“難受不難受,我瞎嗎?臉色都成這樣了你還裝什麼裝,我又不是第一次給你瞧病。”

說完,朝長興道:“也別扶著了,趕緊背上往屋裡跑吧。”

長興朝鬱宴看去。

顧珞趕在鬱宴開口之前道:“看他看什麼,我是大夫,趕緊的,瞎耽誤功夫,都什麼時候還好面子,面子能吃嗎?”

鬱宴哭笑不得上了長興的背。

不得不說,的確是被揹著比自己逞強走進去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