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什麼了嗎?我們當中有人說這些人是苗敏買通了還是怎麼了?韓大人若是覺得本官審的案子有問題,不妨我摘了帽子給你戴?

我理解你一把年紀有個小嬌妻寵愛了些,但是,這裡是公堂好嗎?你能明白我們正在查的案子是你的未婚妻撬鎖的案子嗎?”

韓太醫讓說了個大紅臉。

苗敏聽了那些人的話,心裡鬆了口氣,底氣足了些,道:“撬鎖案我認罪,只求大人能讓趙爽給我道歉。”

趙爽不想給苗敏演戲的機會,壓根不接她這個茬。

京兆尹看了苗敏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之後,啪的一拍驚堂木,“咱們案子,一件一件的理,首先,來人,把案犯苗敏押入大牢,論罪關押兩個月!”

當即便有衙役上前帶人。

韓太醫頓時急眼了,“大人!”

京兆尹面無表情,“你的未婚妻自己都認罪了,韓太醫讓本官徇私舞弊嗎?”

韓太醫不是這個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意思,但是他不能讓苗敏被帶走,情急之下就道:“我能替她嗎?”

二皇子坐在一旁,噗的笑了出來。

涼颼颼的笑聲帶著鄙視的調子,讓韓太醫臉色越發難看。

京兆尹沒搭理韓太醫,直接讓人把苗敏帶下去。

苗敏眼見自己真要被帶走,急道:“大人,我能將功贖罪嗎?”

京兆尹看向苗敏。

苗敏飛快的道:“聽聞陛下服用養元湯吐血,我可能知道癥結所在。”

這話一出,就算苗敏翻了殺人越貨的重罪,京兆尹也不可能把她給關起來了。

二皇子挑了一下眉梢,身為人子,就算他心裡再怎麼不在乎,此刻也必須一臉著急的從椅子上起來,“你當真知道?”

苗敏就道:“韓太醫和我說過陛下的症狀以及用藥情況,我們家可能有祖傳的藥方能治。”

語落,她又看向趙爽。

“我認罪入獄也好,別的也罷,但趙爽必須給我道歉,她明明說過,那盆菊花是秦漠送給顧珞的定情信物。”

這罪,趙爽若是認了,那她就是搬弄是非,若是不認,那就是顧珞的確說過。

顧珞隱約明白了苗敏的用意。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絕不可能讓趙爽認這種莫須有的罪。

她是衝著自己和秦漠兩個人的,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顧珞和秦漠,有染。

幾乎是在想通這些的一瞬間,顧珞腦子裡出現蘇南黎的大名。

蘇南黎是定遠侯府大小姐,苗敏來自柳州......

心裡有了目標,顧珞朝韓太醫道:“我只知道,陛下的脈案是院使大人在料理,竟從不知道,韓太醫竟然會從張院使那裡得知陛下的脈案和用藥情況。

這些,怕是二殿下都不知道吧!”

雖然鬱宴從來沒有直言什麼,但顧珞隱約能猜到皇上為什麼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