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秦漠怎麼就沒分那麼清楚呢?

同樣是感謝,他感謝你參加老太太的壽宴,他送你的一盆菊花八千多兩你不說貴重,我感謝你照顧鬱歡,送你的禮物你就說貴重要退回來!”

鬱宴明明是想要哄人的,但肚子裡窩著火氣帶著委屈,這話就一股腦的衝了出來。

在御書房被軟禁那些天,他不止一次的想過,顧珞為什麼不肯收他的禮物卻收了秦漠的墨菊,他有答案卻又不敢承認那個答案。

現在這話衝出來,又後悔。

“我,我不是不管你的意思,我......我只是有點生氣。”

矜貴倨傲的小王爺,垂著眼皮梗著脖子,說出這句話,嗓音帶著一點澀一點啞,帶著一點討好,顧珞挑了一下眉梢,看著他一臉落寞的委屈,語氣軟和下來,“我不知道那盆花要那麼貴。”

鬱宴看向顧珞,“那你現在知道了。”

顧珞就道:“今天回去,我就把花送還過去。”

這下鬱宴滿意了,心裡痛快了,舒暢了,抓了顧珞手腕的手還是沒捨得鬆開了。

“二皇子的事,你不用憂心,你現在和北燕的江回走的近,皇上一向忌憚這些皇子們的勢力,衝著北燕這邊,他也不可能讓二皇子和你如何的。”

得了鬱宴這話,顧珞心下踏實下來,不禁又有點哭笑不得。

原本好好的對話,兩人非得弄這麼一場才能把話說好,瞧著鬱宴的表情,顧珞嘆了口氣,道:“所以,鬱小王爺故意說那些戳人心窩的話,是因為我收了秦漠的花?”

鬱宴簡直要冤枉死。

誰更戳人心窩啊!

但他不敢反駁,並且順勢點頭,“同樣是感謝,怎麼還區別對待,我一直以為,都是朋友,就算是論遠近親疏,我也是那個近和親。”

顧珞笑道:“以後小王爺有什麼話直接說,你若不說,你的心思我猜不到,難免又要鬧出剛剛的誤會。”

鬱宴心道,有些話我能直說麼,我要直說了,你就劃清界限了。

再不捨的撒手也得撒手,顧珞提了藥箱離開,臨走又提了一嘴苗敏是從柳州來的,問鬱宴要不要查一查。

等顧珞一走,鬱宴站在當地盯著自己的手心看了半天。

蕭嘉遠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瞧著鬱宴盯著自己的右手在那裡發呆,彈了個響指過去,“嘿,這是什麼好興致,我們鬱小王爺這是練出了神之右手?”

蕭嘉遠張嘴,五句裡面有三句都不是好話。

鬱宴懶得搭理他,收了手很輕的捻了捻手指,回味了一下剛剛兩人的對話,朝蕭嘉遠懶懶道:“大早起的怎麼來了?”

蕭嘉遠嘖了一聲,“見色忘友的東西,大早起的顧珞能從這裡出去我不能進來?但凡沒有點什麼要緊事,你以為我願意來看你這張驢臉呢!”

拉開椅子大馬金刀的一坐,蕭嘉遠給自己倒了一盞茶仰頭灌了,“那倆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