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嫿渾渾噩噩離開,蘇南黎的貼身婢女一邊伺候她洗漱更衣一邊道:“太子那邊最近事情頻出,他未必敢對顧珞下手啊。”

蘇南黎瞧著銅鏡裡自己凝脂的肌膚,冷笑道:“他就算是不敢也由不得他,明兒二皇子殿下的禁足就到期了,若是二殿下也想要顧珞,你說太子急不急?男人急紅了眼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在二殿下禁足期我已經安排人在他耳邊吹了風,這次他一出來,肯定會出手。”

因著顧珞攀上北燕的關係,二皇子好像是真想將顧珞弄進王府做側妃,但蘇南黎怎麼會讓顧珞得那麼好個下場!

該死的賤人,敢和她搶男人就合該被太子糟踐了之後再被所有人唾棄。

等你被太子玩弄了,看鬱宴還要不要你。

翌日一早。

顧珞從北燕驛館給江回行針完畢後直奔鬱歡那裡,走的好好的馬車卻在經過小春樓的時候忽然被攔下。

顧珞疑惑著正要掀開車簾看一下出什麼事了,馬車車窗簾子被一柄白玉扇子輕輕挑開。

許久不見的二皇子嘴角噙著一抹笑,身子沒骨頭似的倚靠在馬車車壁上,朝顧珞打了個口哨,“顧醫官,好久不見。”

顧珞在見到二皇子的一瞬,全身汗毛倏地就立了起來。

她一點要下車行禮的想法都沒有,只坐在車裡客客氣氣恭恭敬敬道:“殿下萬安。”

二皇子嘖了一聲,“顧醫官真是......仗著貌美不把本王放在眼裡啊,連行禮都這麼敷衍了?”

顧珞捏著手裡帕子,挺著脊背道:“還望殿下寬宥,我急著給鬱小郡主瞧病,禮數不周了。”

二皇子笑道:“顧醫官太客氣,就算是你故意禮數不周,本王也不會怪你,本王又不是鬱宴,整天凶神惡煞的。”

說著,她看了一眼顧珞額角的傷口,“聽說顧醫官昨兒在太醫院門口遭到襲擊了?”

顧珞迎著他的目光,知道他是誤會這額頭上的傷是被那漢子傷的,也沒說什麼,只道:“有人醉酒發瘋,多謝殿下關心。”

二皇子嗤的哼笑一聲,“鬱宴和你說是有人醉酒鬧事?”

顧珞看著二皇子,明明長得也算得上是英俊那一掛的,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像條蛇。

不是小青那種小可愛。

而是那種盤踞在女巫旁邊的那種蛇,吐著信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給你一口。

顧珞笑了笑沒說話。

二皇子就道:“鬱宴還真是......他沒和你說他把顧陽抓了?”

顧珞心下一愣,這個她還真不知道,顧陽買兇要毀她的容?為了顧嫿?

二皇子挑了挑眉梢,“看你這表情,看來是真不知道,本王還以為鬱宴會拿著一個顧陽去你面前邀功呢,看來他是還沒來得及?或者是......善後工作沒做完,不方便邀功?”

顧珞沒接二皇子的話音。

二皇子渾不在意的笑著,“就算他拿顧陽去你面前邀功,顧醫官可千萬別上當,買兇行兇的真正主謀,是蘇南黎呢。

鬱宴現在怕是急著給顧陽封口呢,唯恐他說出什麼對蘇南黎不利的話。

顧醫官不如求一求我,我替你做個主?”